一直以來,從她嘴裏,他幾乎就沒聽到過一句“真心實意”的話。如今好不容易得償所願,竟又是這般結果。
早知道會是如此,他倒寧願她一輩子都對他虛情假意,也好比這血淋淋的真話來得動聽。
半響,琉璃殿才收斂起眼中的失落,淡淡詢問出聲:“婉音是誰?”
“怎麼?殺的人太多,你都不記得自己殺過些什麼人了嗎?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婉音,就是被你酷刑逼迫致死,最後還要曝屍城門之上的那個苦命的女人……”
早已被憤怒和失望衝昏了頭,君如楓哪裏還顧得上其它。張口就來,厲聲數落起眼前之人。
琉璃殿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狐疑,似在腦海中回憶著關於這個叫“婉音”的一切。
微微思量了一番,才終於從記憶中搜尋出與此相關的種種訊息。
“本公子沒有殺那個女人!”
琉璃殿沒有急著反駁,隻是用淡淡的語氣陳述著這樣一個事實。
“還想狡辯。”
君如楓對眼前之人瞬間失望透頂。
“死在本公子手上的人確實不少。雖然多這一個不多。但本公子今天就是不想背這‘莫須有’的罪名。”
“敢作敢當,起碼我還會佩服你是個漢子,沒想到竟是敢做不敢當的狗熊。”
此時的君如楓根本就完全沒有了理智可言。再繼續下去,無非是自討沒趣。
“你說是我殺了那個女人,那你又有何證據?”
琉璃殿話鋒一轉,質問出聲。
“這還要證據?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這厚顏無恥的程度。”
對上君如楓的冷嘲熱諷,琉璃殿也沒有發火。
一直以來,都隻是很和諧地“辯論”著。
“‘捉賊捉贓’,你這空口無憑地誣陷我一通,我憑什麼就該受著?君如楓,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若是我殺了那個叫‘婉音’的女人,我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難不成我還會怕你報複?”
恨鐵不成鋼的琉璃殿,一時沒忍住,就伸手戳了戳君如楓的腦袋。
君如楓不耐煩地避開後,依舊不屈不撓:“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婉音若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再說還有誰有那份能耐,殺個人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弄得人盡皆知?”
“本公子縱使有那能耐,也不能成為你冤枉的理由啊!如果本公子沒記錯的話,那兩天裏,有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當眾拒絕了洛杳的寵幸。失了麵子的洛杳,當場就命人將那女人給活活打死。事後還命人將女人的屍首懸掛於城門口上,以儆效尤!”
天知道君如楓當下的表情是有多精彩,簡直比得過調色的顏料盤。
這一冷靜下來,便覺著琉璃殿的話竟也不無道理。
就因為他太自大,所以殺人對於他來說,從來都不值一提,又何懼承認?更不可能為此大費周章地編故事了!
雖然心底已完全相信了他的話,但嘴上卻依舊固執的堅持著:“洛杳人都死了,你想怎麼說還不是由你說了算……”
話到一半,竟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嘴唇上莫名軟軟的,帶著細微的涼意,又帶著淡淡的溫潤。
等到君如楓終於反應過來那是對方的嘴唇,剛要掙紮著大叫出聲,身子不知何時已完全被對方桎梏得緊緊的,根本就動彈不得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