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君如楓,亦是咄咄逼人!
不錯,她君如楓從來都不是什麼“小白菜”。她也有自己的情緒,有自己的底線。
其它無關緊要的,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僅腦子輕鬆,更重要的是心情也舒暢一些。
但在這裏,無殤就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她也會“護短”,不容商量。
對上君如楓眼中的堅定,琉璃殿眼中詫異一閃而逝,隨即又不動聲色,波瀾不驚出聲:“走吧!本公子可不喜中途離場太久!”
雖然不滿她同那個夜無殤如此親近,但想來也怨不得她。原本他也有這個機會,隻是當時他自己親手毀了,將她拒之門外。
如今若是再想要去親近,怕隻能是挫折重重了!
罷了,不管怎樣,上次他錯過了,這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手了。
君如楓,隻能是他的,一輩子都隻能由他一人來嗬護。
終有一天,他會成為她口中的那個“家人”,甚至是比家人還要更重要的存在。他要做她的“唯一”,如她是他的“唯一”一樣。
再出到大廳,場麵明顯熱鬧了不少。正疑惑間,君如楓才留意到場中起舞之人竟然是仙樂,天下第一舞姬。
仙樂為何會出現在此?難不成是紅緋霓請來的?不應該啊!
天下第一舞姬,果然名不虛傳,縱使君如楓,也再一次被這女人的驚人舞姿吸引住。
仙樂一襲青衣,赤足上依舊套著銀鈴,正踩著節拍,翩然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自然流暢,全然沒有絲毫做作。
唯《田使君美人舞如蓮花北鋋歌》,尚可形容一二:
“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此曲胡人傳入漢,諸客見之驚且歎。慢臉嬌娥纖複穠,輕羅金縷花蔥蘢。回裾轉袖若飛雪,左鋋右鋋生旋風。琵琶橫笛和未匝,花門山頭黃雲合。忽作出塞入塞聲,白草胡沙寒颯颯。翻身入破如有神,前見後見回回新。始知諸曲不可比,采蓮落梅徒聒耳。世人學舞隻是舞,恣態豈能得如此。”
此情此景,不免讓人感歎世人涼薄:這群人前不久還一直對著洛杳奉承巴結,如今又都轉換了嘴臉,討好起無殤。
同這樣的人打交道最是令人惡心。
視線側移,君如楓才又注意到獨自買醉的紅緋霓。
從開場到現在,紅緋霓一直是一個人在那兒喝悶酒,哪怕此刻,依舊沒有抬眼欣賞半分舞蹈。君如楓老早就有心過去安慰安慰,畢竟他也算是自己人。
“公子,我想過去看看紅緋霓!”
“不準呆太久!”
琉璃殿難得鬆口,不過語氣裏明顯透著不悅。
他原本是想直接拒絕她的述求,隻是對她,仍是會不自覺心軟。如果他不答應,就她那腦子,肯定又會胡思亂想個沒完。
他並不是很想看到她一臉心事的模樣。
君如楓自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仙樂身上之時,悄悄然就溜到了紅緋霓的位置上。
“喂,你那‘是非之外’沒酒喝嗎?瞧你那樣?”
君如楓故意打趣出聲,一邊伸手去取過紅緋霓手中的酒杯,然後順勢放到了離他稍遠的距離。
“君君,你怎麼過來啦?琉璃殿不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