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張天恩總覺得自己的脖子間似有一隻手在移走。起初還以為不過是做夢,後來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驚得她猛地睜開眼。
這一看,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在看清來人之後,她還是很理智地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強作鎮定出聲:“不知澈王深夜到訪,有何指教?”
邊說著邊坐起身來,順勢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理了理。
花弄月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悅,隨即不著痕跡,故意戲謔出聲:“本王就是來探望老朋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旋即一個轉身,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半個外人。手還慢悠悠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視線貌似不經意地在屋子裏一掃而過。
對此,張天恩隻覺一陣反胃。幹脆起身,坐到了屋子中間的圓桌旁,眼底的不滿絲毫不加掩飾,冷冷出聲:“這裏沒有閣下的老朋友,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喲,攀上琉璃殿這座大靠山,就翻臉不認人了嗎?你可別忘了,你曾經也是本王的女人。你說,要是琉璃殿知道我們的關係,他會作何猜想?”
對於花弄月的威脅,張天恩是半點都沒放在心上。微仰起頭,直視著對方,一字一句,故意挖苦道:
“我們的關係?你的女人?沒想到澈王年紀輕輕,似乎腦子就不太好。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無疑,她無所謂的態度有些激怒了某人。
花弄月一個上前,右手就已將她的下巴緊緊鉗製住,咄咄逼人道:
“張天恩,你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別忘了,本王早就說過,你是我花弄月的人。隻要我一日不放你,你就休想逃離本王。另外本王再好心提醒你一句,這世上,膽敢違逆本王的人,通通沒有好下場。”
張天恩眼中亦是沒有半分畏懼,一把拍掉他握緊的右手,同樣警告出聲:“花弄月,也請你不要忘了,我是琉璃殿的女人。不管你要玩什麼花樣,我都不感興趣,也沒那閑工夫。”
“好一個琉璃殿的女人!你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嗎?你做夢!在他琉璃殿眼裏,就隻有那個君如楓,你最多也就隻是他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
他以為他這麼說,她會心灰意冷?哭得死去活來?休想!她和琉璃殿的感情怎樣?她根本無須同外人道來,更由不得他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我的處境如何?還輪不到你來關心!就算他不喜歡我又怎樣?我已經是宗妃,他唯一的女人。你以為,他能忍受其他男人對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不說其它,單就作為一個男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尊嚴,誰能容忍他人給自己戴綠帽?
再說了,琉璃殿對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她還能不知?如此,她就更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原本囂張至極的花弄月,聞言,難得神色一斂。不過短短片刻,又突地輕笑開來:
“哈!張天恩,別說本王沒提醒你,識時務者為俊傑。是繼續跟著琉璃殿,做個毫無存在感的宗妃?還是跟著本王,吃香喝辣?你自己最好掂量好了。本王可不是對誰都這麼有耐心。”
“哼!既然如此,就請澈王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好了。我在這兒好吃好喝,挺好的,不打算另謀生路了。”
“張天恩,你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還能在琉璃殿身邊逍遙多久?我告訴你,如今君如楓回來了,你這個甚至連替身都不如的女人,早晚會被琉璃殿一腳踹開,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