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到某人連聲招呼也不打就拂袖而去,可想而知,怕是氣得不輕。
葉秋終歸還是沒有給她挪地方。丫鬟很快進來將屋裏的血跡清洗得幹幹淨淨。倘若不是未幹的水漬依舊擺在那裏,她或許都要懷疑,剛才那不過就隻是一場幻覺。
是她對不起這個叫“青兒”的丫頭,但她別無他法。若是被葉秋輕易揪住她的小辮,那接下來的路,隻怕是走得會越發艱難。
剛才葉秋提到的話,怎麼看都不止是單純的威脅。想來鬼域那邊出現的岔子,定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不過多少讓張天恩想不通的是,她和琉璃殿都曾經懷疑那黑衣人是葉秋。而眼下,葉秋就在此地,那在鬼域鬧事的又會是誰?難道還有一號他們不知道的人物?
眼下被禁錮在此,就算有心也無力。更何況,她根本還探不出這些人的手段。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葉秋,都是讓她極為介意的一個人。
此人甚至比花弄月還要隱藏得深,還要難以應付。
接下來兩天,葉秋倒是沒再出現,不過這一個個丫頭的反應,確實讓她些微吃味,都跟躲瘟神一樣避著她。
雖然她能理解她們懼怕的心理,但這實在是不妙啊!別說是套話了,她們現在根本是連眼睛都不敢看她。
她們哪裏知道,有了青兒的遭遇,她又怎會再不周全行事?畢竟,誰也不喜歡讓自己身上背負太多的罪孽。
整整兩天沒有出過房門,又沒人可以說句話,張天恩直覺自己都快瘋掉,哪裏還有心思用餐。
“通通都撤下吧!”
“是廚子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那本王命人給你重新去做。”慢悠悠聲音自門口響起。
張天恩頭也不抬,嘴角不經意勾起:終於來了!
“怎麼不高興?是她們惹你了嗎?”
張天恩最討厭這種用其他人的性命來要挾她。偏偏這還就是她的軟肋所在。
當下挑眉看著某人,不滿出聲:“花弄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會按常理出牌,她也再懶得跟他兜圈子。
來人笑臉盈盈一坐,意味深長道:“我想怎麼樣?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清楚?她又怎麼會清楚?
她乃鬼域宗妃,他又是堂堂錙國王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就算是有仇恨,那也是她。這花弄月大費周章弄出這場戲,倒是叫她莫名起來。
“如果你是想用我來要挾琉璃殿,那你找錯人了。我同鬼域,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才不會傻到中你的計。”
“哼,琉璃殿怎麼想,與我何幹?你以為我費盡心思把你弄來,是為了針對琉璃殿?你呀,還真是小瞧了你自己。”
“花弄月,我沒空跟你在這兒打啞謎,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妨給個痛快話!”
她實在有些累了,不想再去猜這群人的心思。
對上張天恩質問的眼神,花弄月嘴角一勾,眼中狡黠一閃,篤定道:“我要你做我的澈王妃!”
張天恩直覺這是她最近聽到最可笑的事情,不覺冷哼出聲:“花弄月,我張天恩雖然不聰明,但也請別把我當傻子,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