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張天恩耍什麼心思,花弄月還真是“用心良苦”。一早就點了她的啞穴不說,甚至還叫人給她易容成其她模樣,成了他的又一“妾”。
顏舒作為澈王府明麵上的王妃,當然也會出場。
還別說,不過就一些時日未見,這女人身上,卻是沒有當初的半分神采。盡管打扮得貴氣十足,那表情卻是一個落魄。
至於那個叫刃的親衛,今天也是奇了怪了,不去自己主子跟前守著,倒是一直都跟在張天恩的後麵。
美其名曰保護,實乃監視。
再看看花弄月本尊,今天也是難得的“安分”。
但張天恩比誰都清楚,這不過就是花弄月真正的高明之處。在外人麵前,總會裝出道貌岸然,一無害處。
接下來的一幕,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隻知道花弄月有個大兩歲的哥哥,也就是楠國皇帝——花弄影。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兄弟竟生得一模一樣。
親兄弟長相相似,那倒不足為奇,但他們兩人又不是同卵所生,長相不可能如此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絲毫不差。
耳聽著花弄影與眾人侃侃而談之時,心底就是不自覺劃過一抹異樣。隻是那感覺又太過模糊,倒叫她一時捉摸不透。
直到鼓樂聲起,張天恩這才注意到場中不知何時,竟多出一隊著奇裝異服的人馬。
來人在給花弄影行禮之後,嘟囔了幾句,就都開始表演起來。
雖然表演十分精彩,但張天恩卻是半點看不進去。當下掉頭看著花弄月,意有所指,無聲抗議。
明明從來都不可一世的花弄月竟第一次回避了她的視線,直接將頭望向主座之上的花弄影。
張天恩不覺好笑,原來,他也有懼怕之人?
這也才漫不經心,再次調頭看向花弄影。
花弄月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花弄影身為他的親哥哥,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花弄月變成今天這樣,他花弄影也有不可推卸之責。
倘若不是他寵溺這個弟弟至此,花弄月又何以敢如此任性妄為?
思及此,張天恩自是對這個花弄影也好感不起來。
莫不是眼花,雖就隻短短一瞬,張天恩也在花弄影的眼中看到了那抹異常該死的熟悉。
心底的疑惑不由得更深了。
“王爺,臣妾敬你一杯!”
趁著熱鬧,顏舒終是忍不住再次討好出聲,一雙眼更是滿懷期待,楚楚動人。
張天恩本不關心這兩人到底相處得如何?但視線也就那麼隨意一掃,就捕捉到又一異樣。
花弄月端起桌上酒杯,對著顏舒展顏一笑:“王妃請!”
此刻的花弄月,甚至用“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花弄月擅偽裝,這她清楚。但眼下這一幕,卻怎麼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靜得優雅,動得從容,骨子裏沒有半分焦躁,自成一體……
摸不清這花弄月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張天恩隻得暫時將視線放到周遭之人身上。
畢竟這花弄月既然有心“演戲”這麼久,想來也定是對一些個東西有所顧忌的。
前來參加盛會的人並不多,怕是就隻一些個朝中重臣才有這殊榮。場中之人,目前除了葉秋之外,還有一個人讓她是莫名介意。
此人看衣著打扮,怕是二品以上的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