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救我!”
醒神過來的桃姬連忙求救道。
殊不知,對方怎麼可能會輕易趟這趟渾水,當下撇清關係,故作為難道:“桃姬,你真是太讓本王妃失望了,你怎麼膽敢行刺寶萊國使臣?”
“王妃,我是……”
“住口!寶萊國同錙國邦交甚好,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算是本王妃,也不能枉顧律法。來人,給我拖下去,靜候王爺發落!”
顏舒倒是稍快一步,將人給架走。
直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張天恩這才置氣未消道:“速傳夏尋楓!”
“天恩,沒事兒的,不過就是被紮了一針,不必勞煩其他人了。”
紅緋霓絲毫不以為意,壓低聲音道。
就眼下的形勢,雖然不宜驚動更多的人,但張天恩卻不認為,今日那兩個女人興師動眾前來,就隻是為了紮她一針。其中必有隱情。
思及此,不覺關切出聲:“你當真沒有哪裏不舒服?”
“放心好了,我真的沒事兒!”
紅緋霓再次篤定出聲。
“此事定然會驚動花弄月,你留在這裏也不安全。如此,你還是速速離開。但要記住,回去之後,定要找一大夫仔細瞧瞧,切不可大意!”
打發走紅緋霓,張天恩終是放心不下,還是命人叫來了夏枯草。
夏枯草隻道是張天恩受傷了,來得那叫一個迅速。
對上夏枯草稍顯狼狽的模樣,眉眼不覺一彎。畢竟,這樣的夏枯草似乎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夏枯草。
待確認眼前之人並無異樣,夏枯草這才又恢複老成模樣,一本正經道:“夫人急切傳喚夏某前來,可是身子有哪裏不適?”
張天恩順勢將桌上銀針指於夏枯草,慎重道:“還請夏大夫仔細查驗這枚銀針,可有不妥?”
聞言,夏枯草才將滿腹心思投放在銀針上。又是輕嗅,又是用藥液試探,半響,才皺眉道:“回夫人,倘若夏某沒有認錯,此銀針上麵,沾有‘斷情’。”
“‘斷情’?可是劇毒?是否能解?”
張天恩焦急出聲,心下早已慌亂不已。
隻見著夏枯草眉頭皺得是更深了,一臉凝重出聲:“‘斷情’算不得致命毒藥,隻是……”
“隻是什麼?”
“此種毒藥,倘若是本就斷情絕愛之人中之,那便無任何不適。可一旦中毒之人,情根深種,那麼此毒便會毀其容顏。用情越深,毒性越重,無藥可解。”
“毀容!”
張天恩頓感胸中憋悶難消,不自覺倒退兩步,這才站定。
紅緋霓是何等精致之人,毀他容貌,倒不如讓他去死。
“夫人,請允許夏某替你把脈!”
夏枯草以為中毒的是張天恩,當然是焦心不已。
張天恩這才看著眼前之人,輕聲囑咐道:“不用了,我沒事兒。夏大夫,煩請你即刻前往行宮,將剛才之事,悉數告知寶萊國使臣何黎。”
當夏枯草再次折返之時,張天恩才知道,原來紅緋霓失蹤了。
根據種種推測,張天恩排除了花弄月搗鬼的可能性,那麼唯一能解釋紅緋霓的失蹤,便隻剩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