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牆術(1 / 3)

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芥子納須彌,刹那即永恒。

佛說:無論物質多麼渺小,就算是一粒砂,一朵花,一顆針尖大小的草芥子,也是一方世界,也有無數生命。

正如我們伸出手掌,抓起一把沙子,摘下幾朵鮮花,即是擁有無數個宇宙。

我們認為一眨眼的時間,也許就是落花心中的永恒。

而我們所處的這個宇宙,也許就是存在於某人,手中的沙,掌中的花。

羅波,二十一歲,京都農大畢業,現待業。

按說像他這種非熱門專業畢業的本科畢業生,想當公務員或是國企外企的白領有點困難,但發個傳單,當個酒店服務生也能找到工作。

他當然不認為自己有顆孤傲的心,不會覺得自己有高學曆去和農民工爭奪飯碗有多掉價,更不會覺得委屈了一身才華。

其實也沒才華。

大學四年是白天睡大覺,晚間打遊戲,偶爾跟女朋友壓馬路,混過來的。

隻因為如今他身體有傷,右腿瘸了。

幹啥工作都不行啊,一瘸一拐到招聘現場,就沒一家慧眼識珠的企業。

沒人搭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有一絲慶幸腿瘸了,不然他也不會獲得穿牆術異能。

當然,對於撞折他腿的那個肇事者,則是恨之入骨。

肇事者不得到應有的法律製裁,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今年五一,等待二個月後畢業的他沒有回南方老家,在一家房地產企業實習打工。

遠在漁村的父母想念兒子,於是老倆口商量後來到京都看望寶貝兒子。

羅波請了七天假,陪父母逛京都,故宮、西單、十三陵、水立方等等遊玩個遍。

最後一天逛長城,下午回來的途中,一家三口所包的出租車迎麵跟一輛瑪莎拉蒂相撞。

瑪莎拉蒂以二百邁的速度逆向行駛,就像一顆咆哮出膛炮彈似的,把桑塔納撞飛。

坐在司機後座打瞌睡的羅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大腿打著厚厚的石膏。

醫院的護士告訴他,節哀順變。

父母當時就死在了肇事現場。

最愛他的兩個人去了。

他是獨生子,父母也是獨生子,代代單傳,沒有其他親屬。

等交警、公安處理完事故,父母骨灰交到手裏的時候已是一個月後的時間,他也能下了地,拄著拐棍能到醫院大樓下麵的廣場上遛彎了。

遛彎的第二天中午,他躺在長條椅上抱頭休息,望著碧藍的天空發呆。

忽然他察覺到大腦處於空白狀態,然後是脖子,上身,胳膊,下身,大腿,都失去了知覺。

說不出來那種狀態,不是身體僵硬失去了觸覺,也不是精神萎靡失去了感覺。

反而精神特別旺盛,視覺聽覺味覺都格外超常。

那一瞬間視力好的能看到高空中飛翔的白鴿在煽動翅膀,能聽到十米外兩個患者家屬在竊竊私語,操場中央花壇裏盛開的月季花格外芳香。

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軀體的魂魄,隻有思想還在,還能快速思慮這是怎麼回事?

是禪宗說的頓悟,還是要成植物人,還是已經死了,魂魄正在離體?

都錯了!

事實上,這種沒有身體的感覺僅僅存在一秒鍾。

忽的,他從長條椅子掉了下去。

人躺在了椅子下麵。

那種狀態也消失不見。

揉著摔出一個小包的後腦殼,他暈頭轉向。

怎麼回事?

剛才絕不是從椅子上滾落下來,絕對是從椅子的木板上麵穿透下來的。

木板竟然像水似的,毫無阻擋,人竟然能穿透?!

他舉手敲了頭頂的木板,當當作響。

椅子板沒問題,實木的。

有問題的是自己。

弄明白當前情況,一個多月沒有笑容的羅波終於露出一絲苦笑。

他明白自己有了異能。

一個並不多見的穿牆術異能。

幾天後,帶著醫生的叮囑“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在家好好養傷,別幹體力活,差不多半年你的腿就能恢複”出了院。

一瘸一拐參加完學校的畢業考試。

大概是學校老師同情他的緣故吧,他這個差生竟然以優異成績畢了業。

以後再也不稱呼各位教授為叫獸了,他心裏對幾位老師充滿感激。

離開學校後他上網找了一家非常便宜的出租屋住了進去,邊養傷邊找工作。

由於父母去世沒有了經濟來源,卡裏老爹老媽留下的五萬塊是全部積蓄,所以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必須省著花。

出租屋的地點選擇在京都和北河省交界的鬥家莊,雖說遠離京都市區,住的還是平房,但價格便宜。

除了交通不便利,其他的沒有一點麻煩。

莊子外有大片田地,莊子裏有菜市場,還有一家小超市。

想吃啥就吃啥,想買啥就買啥,實在沒有的,隻要花錢在網上就能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