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光,轉眼即過,肖樂三人信心滿滿,隻待“演武會”開幕,這一月來,大牛、鷂子兩人都練了一樣兵器,大牛使關刀,鷂子則練了一柄月牙彎刀,肖樂從龍施那裏問得兵器套路,再傳與兩人,兩人兵刃上的功夫,進步十分明顯。
風村此屆“演武會”由一個青石縣的郡衛負責監督,參加人數共六十四人,分為甲乙丙丁四組,每組十六人,兩兩進行比試,勝者晉級,敗者淘汰,弱肉強食,天公地道,每組決出四人進入決賽,最後十六人混戰,選出三人獲得名額。
風村村長乃是鷂子的祖父,在鷂子的央求下,便將他們四個小兄弟分別分到四組,以免他們在初賽遭遇,手足相殘。
眾參賽少年準備完畢,紛紛走進村頭的角鬥場,藍國人尚武,幾乎每個村莊都有一個這樣的角鬥場,場中有四個擂台,分別舉行甲乙丙丁四組比賽,村長和監督郡衛居於上座,前幾日養好傷的石靖,則坐在下首相陪,有說有笑,他也是郡衛身份,雖然同監督郡衛不熟,但隻要他在此坐鎮,石言比賽之時,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便利。
“演武會”乃是風村的頭等大事,村民都放下蓬,在角鬥場四周圍觀,熱鬧非凡,有孩子參加比賽的村民,更是大呼小叫,給自己家的孩子打氣。
少年心性最喜熱鬧,肖樂四人也不例外,見得人山人海,心頭自是激動雀躍,忽聽一人冷聲道:“廢物也敢來參加‘演武會’,回頭打斷你的狗腿,讓你廢上加廢!哈哈!”
肖樂也不著惱,隻淡淡一笑,聲調很平淡:“你最好祈禱,別分到與我同場。”說著對大牛兩人一招手,道:“咱們走吧。”說罷轉身而去,石言見肖樂丟下一句狠話便逃之夭夭,越發瞧他不起,哈哈笑道:“廢物就是廢物,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大牛聽在耳中,怒火更熾,對肖樂道:“大哥,我們又不是打不過他”
肖樂搖頭道:“我不是怕他,大賽有規定,賽前動手,會被取消資格,你想等到三年後再參加‘演武會’嗎?”大牛怒道:“我不怕”
肖樂斥道:“你不怕,我怕!”說著歎了口氣,道:“你們兩個都有各自的夢想,日後前途無量,要是因為替我出氣而被耽誤,我於心何忍,大牛心下感動,道:“大哥,我……”
肖樂揮揮手,笑道:“再說了,隻有狗才喜歡用叫聲嚇人。”說道此處,麵色轉嚴,道:“你們兩個都記住了,要想不被別人侮辱,就要讓自己足夠強大,這樣別人才不敢惹你!跟人耍嘴皮子爭吵,既沒什麼實際效用,更是自低風度,你們既然惱恨石言,便在擂台上狠狠揍他一頓,吵架能算什麼本事?”
不久,辰時一過,村長親自敲響銅鍾,以示比賽開始。
眾少年紛紛抽簽,然後按順序上場,肖樂分在甲組,說來湊巧,肖樂首場對手,竟是當初在紫楓林中,搶奪小芳紫楓骨的黃關。
“不是冤家不聚頭,當初欺負小芳,此人乃是從犯,今日正好替小芳報仇!”肖樂踏上擂台,望著對麵的黃關,心頭暗道。
黃關見是肖樂,不由哈哈笑道:“我真是走運,竟然遇上你這廢物,這一場首勝算是送的!”
“的確算是送的。”肖樂抱胸而立,饒有興致的看著黃關,好似看到什麼極為滑稽的東西,黃關被肖樂看到發毛,冷哼一聲,道:“你這廢物,連石言大哥也敢惹,今天我就替石言大哥打斷你的狗腿!”說著嘿嘿笑道:“你應該感謝我,你遇到我隻是斷腿,要是遇上石言大哥,斷的可就不止腿了!”說罷向前一縱,一腳踢向肖樂小腹。
肖樂從未學過什麼武技,幸好這一月中時常與大牛三人切磋,學了不少基本技巧,再經龍施稍加點撥,應付築基境以下的初學者,完全不成問題,對付一個黃關,連“固”也不消使用。
見得腿來,肖樂不閃不避,右腳猛然踢出,直直踢中黃關腳底,雙腿相交,黃關慘叫一聲,如流星一般摔出擂台,躺在地上翻來滾去,抱著右腿哭嚎,肖樂這一腳竟生生震斷了黃關腿骨,這一下技驚四座,不少目光紛紛投向肖樂。
肖樂一合擊敗黃關,總算出了一口惡氣,轉頭看向石言,敲石言也正看著肖樂,臉上神色滿是錯愕,不可置信,他如何能夠想到,他口口聲聲辱罵的“廢物”,竟然一招擊敗養氣六重的黃關,擬且遊刃有餘,顯然留有餘力,一時不由呆住,肖樂冷笑一聲,對石言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轉身走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