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人影一閃,石靖躍上擂台,一把抓住肖樂下巴,一扭便使其脫臼,抓起肖樂便往擂台外丟去,曹衝躍下貴賓席,半空中將肖樂接住,麵色一沉,喝道:“石靖!你我份屬同僚,我才給你麵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擾亂‘演武會’,別說是你,就算郡司也擔當不起,你好大的膽子!”
之前石言作弊,曹衝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回石言親口認輸,在場近千人耳聞目睹,石靖還敢如此放肆,連曹衝也動了真怒,出口喝止,石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提起石言躍下擂台,哈哈笑道:“曹郡衛言重了,石某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擾亂‘演武會’,這場小兒認輸!”說罷提著石言走到一旁,替石言察看傷口,隻見牙印極深,要是他再晚出手片刻,石言必被肖樂活活咬死,石靖也沒料到肖樂發起狠來,竟然這般拚命,不由咬牙暗恨,低頭給石言包紮傷口。
曹衝見石靖服軟,冷哼一聲,轉頭對肖樂讚道:“小兄弟,了不起!上擂台吧,比賽尚未結束!”說罷替肖樂接上雙臂和下巴,將肖樂送上擂台,宣布比賽繼續。
“大哥!”大牛兩人鼻青臉腫,體無完膚,拖著身子挨到肖樂身旁,四兄弟相互扶持,靠在一起,這四人明明都是重傷之體,虛弱不堪,仿佛隨時都會摔倒,眼神卻堅定無比,聚在一處,竟有洪荒猛獸般的懾人氣勢,一步步朝剩下的十一個少年逼近。
石言落敗,眾少年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一步步後退,空有數倍人數,卻被肖樂那駭人之舉嚇破了膽,眼看肖樂四人滿麵鮮血,神色凶猛,哪還有鬥誌敢跟這四個不要命的家夥拚鬥。
忽的一個少年叫了聲“我認輸”,慌忙跳下擂台,這一下便如一粒石激起千層浪,眾少年紛紛認輸,跳下擂台,轉眼之間,擂台上便隻剩肖樂四人。
勝了!一番苦戰,四兄弟終於得勝!
肖樂忍不住仰天長嘯,大牛兩人亦以嘯聲相應,嘯聲滾滾,直衝淩霄,氣勢絕倫,四個少年的威猛氣勢,連曹衝也忍不住動容!
一通嘯罷,肖樂看著大牛兩人,道:“一屆‘演武會’隻有兩個名額,這一屆你們兩個先上,兩年之後,我再去找你們。”
“不成!”大牛第一個反對,道:“咱們能贏全靠大哥,這機會理應大哥先上!”大牛也道:“不……不錯!大哥去,我……我們才去!”鷂子雖沒說話,但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肖樂臉一沉,道:“你們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大牛道:“大哥,你就容我們放肆這一回,一直以來都是你幫我們,這回該我們報答你了。”說著轉頭看向大牛和鷂子,道:“你們就陪大哥去郡城吧,我留下來!總是因為我膽小怕事,拖你們後腿……”話未說完,忽的後腦一痛,雙目一黑,昏了過去。
麻子忙把大牛抱住,抬頭看向肖樂,不知他何以忽然打暈大牛,肖樂道:“不就一個名額,有什麼大不了?男子漢大丈夫,難道咱們還要推來讓去,效愚夫潑婦所為?”說著眼一瞪,道:“你們敢不聽我的話,一會我把你們全都打暈!”鷂子喉頭哽咽,道:“大哥……”肖樂手一揮,轉身走下擂台,自去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