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一夜的醒酒,大牛和毛大叔總算恢複過來,做好晚飯,肖樂正好趕上,飯後肖樂仍是帶著大牛去紫源石修煉,日子又回到以前的軌道。
翌日,鷂子養氣已至臻圓滿,嚐試築基,肖樂大喜之下,親自為其護法,到得晌午,鷂子成功築基,幾兄弟歡天喜地,說要去打幾隻野味,給鷂子好好慶祝一番。
忽聽一人喊道:“大牛!阿笙!大牛!阿笙……”大牛聽出是毛大叔的聲音,忙迎了上去,應聲道:“爹,我們在這兒!”毛大叔忙跑了過來,看見肖樂,二話不說,拉著肖樂就走,邊走邊道:“阿笙,快跟我走,使者大人來了!”二麻子幾人也都跟上。
肖樂邊走邊道:“什麼使者大人?”毛大叔滿麵笑容,道:“是郡衛營的使者大人,他們派人修好了棧道,專程來測試你的‘破格’資格,都已經到村子裏了!”
“這麼快!”肖樂心頭一驚,他原本以為至少也要再等一兩個月,使者才會到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忙邊走邊對幾人道:“待會測試之時,我隻會展示築基期的實力,申大叔,你們不要戳破!”
幾人大惑不解,大牛道:“大哥,為什麼?你不想被選上嗎?”肖樂點點頭,道:“我有我的苦衷,暫時不想被選入郡衛營,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密!”大牛道:“可是……”
毛大叔歎道:“大牛,你就聽阿笙的話,他這麼做定有自己的主張。”大牛點了點頭,雖然不知肖樂心裏在想什麼,但既然肖樂發話,他也隻得聽從,二麻子和鷂子亦是如此。
幾人趕回風村,但見三匹高頭大馬立在村口,許多村民立在遠處圍觀,都不敢上前,馬上騎著兩名騎士,其中一人乃是一名十六七歲的藍衣少年,右胸繡著一隻仙鶴,彎頸翹尾形成為一個圓,圓內寫著一個紅色“洛”字。
藍衣少年神情倨傲,正眼也不看村民,神色十分不耐,另一名騎士則是一位青衫老者,形容枯槁,麵無表情。
村長候在一旁,同一個中年大漢交談,肖樂一眼便認出來,這個中年大漢便是替肖樂申報“破格”的曹衝。
看見村中情形,肖樂眉頭微皺,藍衣少年和青衫老者實在太過無禮,讓村長在旁等著,他們竟不下馬。
村長見肖樂一行走進村來,心頭鬆了口氣,忙招呼他們過去,拉著肖樂到藍衣少年馬下,拱手道:“使者大人,這就是本村申請破格的少年肖樂,您……”
藍衣少年冷冷道:“行了,別廢話。”說著居高臨下,冷冷看著肖樂,盛氣淩人,十分倨傲無禮,忽而眉頭一皺,冷聲道:“一群土包子,築基境的廢物也敢申請破格,害我白跑一趟。”說著轉眼看向曹衝,道:“曹衝,你這郡衛怎麼當的?”
曹衝心頭一跳,忙上前道:“大人,這等鄉下資源稀缺,這少年能獨自修煉到築基境……”
“混帳!”少年叱道:“廢物就是廢物,這等鄉下賤民,根本沒有血統,就算給他資源,又有何用?”曹衝額上見汗,心頭忐忑,諾諾道:“大人說的是。”
二麻子見少年如此辱人,心頭動怒,便要上前,肖樂卻伸手將他攔住,讓他不可衝動。
少年冷著張臉,心頭暗想:“若非師兄有事要忙,我才不會來這窮鄉僻壤,幫他檢測什麼破格,沒的沾染一身俗氣。”想到此處,冷哼一聲,一拽馬韁便欲離去。
村長見勢不對,忙上前道:“使者大人,您再看看,這孩子資質很……”話未說完,少年一馬鞭抽下,口中斥道:“老東西,讓開!”眼看便要抽中村長,肖樂身形一閃,抓住馬鞭,冷冷盯著少年。
藍衣少年冷哼一聲,猛地一抽馬鞭,肖樂頓覺手掌劇痛,拿捏不住,隻得鬆手,少年抽回馬鞭,一看鞭上血跡斑斑,心頭大怒,一條馬鞭劈頭擲向肖樂臉上,肖樂忙側身閃過。
“你還敢躲!”藍衣少年怒道,將身一縱,淩空一腳踢向肖樂,來勢迅疾,肖樂閃躲不過,隻得舉起雙臂一擋,頓被藍衣少年踢飛數丈,跌落在地,口角溢出絲絲鮮血。
藍衣少年借肖樂一擋之力,又躍回馬背,一來一去,身手十分幹淨利落,遠非肖樂等人可比,二麻子見藍衣少年打傷肖樂,挽袖便欲上前打架,忽聽肖樂喝道:“二麻子,住手!”
二麻子聽肖樂招呼,恨恨瞪了藍衣少年一眼,走到肖樂身旁,大牛著肖樂站起身來,藍衣少年冰冷目光,露出鄙夷之色,冷聲道:“鄉下賤民,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還想破格,廢物。”一扯馬韁,道:“走吧,廖師叔。”說著一馬當先,緩緩而去,青衫老者策馬跟上,少年漸漸遠去,埋怨道:“這地方真髒,回去得叫下人好好洗下馬蹄,下次說什麼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