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呆了半晌,方道:“施姑娘,你……你的疤痕不是治不好,是……是你不想治的?”
施小恬紅透耳根,微微點了點頭,肖樂心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他完全可以想象,這些年施小恬受過的嘲笑冷眼,不由輕歎一聲,道:“施姑娘,你這又是何苦……”
施小恬低著頭,雙手揉著衣角,輕輕咬了咬嘴唇,細聲道:“我……我不苦.”肖樂歎了口氣,道:“罷了,施姑娘,我當年所說的神醫,便是尊師丹九酒”說著嗬嗬一笑,道:“今曰我既然來了,便帶你去請丹神醫醫治,你可不能再推辭了”
施小恬微微一笑,道了聲:“嗯”正說話間,忽聽一人高聲叫道:“恬丫頭恬丫頭!長老們都等著替你慶賀呢,你怎的自個兒跑了?還害羞不成?”
話音未落,一名瘦小老者走進屋來,手中提著個酒葫蘆,渾身酒氣,便在數丈之外也能聞到,肖樂見得老者,不由吃了一驚,道:“前輩,是你!”
老者打量肖樂一眼,道:“你是什麼人?你見過我?”肖樂道:“我……”隨即住口,這名老者便是當曰肖樂在青州府購買隕霞天心火後,遇到的那位前輩,肖樂所購隕霞天心火,便是這位老者**,當曰肖樂戴著人皮麵具,因此這名老者識不得肖樂
施小恬忙道:“師父,這是石大哥”老者一怔,瞅著肖樂道:“這小子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肖樂?”
施小恬臉頰通紅,又羞又急,道:“師父,你……你別胡說,我……哪有……”老者看了施小恬一眼,歎道:“罷了,你這丫頭,就是愛害羞”
肖樂抱拳行禮,道:“前輩便是施姑娘的師父,神醫丹九酒?”老者哼了一聲,道:“不錯,老夫便是丹九酒!你這小子,我們家恬丫頭等了你六年,老夫也等了你六年,你知不知道?”
施小恬等他六年,肖樂是知道的,丹九酒等他六年,肖樂可就真的不知了,當下奇道:“前輩等了我六年?為什麼?”
丹九酒吹胡子瞪眼道:“為什麼?你還敢問為什麼?”說著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酒,道:“恬丫頭不肯讓老夫醫治,旁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說老夫醫術不精,連個祛疤複容都做不到,老夫一世英名,全讓你這小子給敗了!”
肖樂苦笑一聲,道:“丹前輩,您有所不知,前些年我是國犯身份,亡命天涯,實在無法抽身來見施姑娘”
“有所不知?”丹九酒哼了一聲,道:“怎會有所不知?你是國犯,不對,你曾是國犯,老夫自然知道,那又怎樣?你偷偷來看看咱家小恬,老夫還能拿你去領賞不成?”
施小恬頓足道:“師父!你……你再口沒遮攔,我……我三天不給你燒菜”丹九酒一聽,老臉一忝,賠笑道:“丫頭,別艾為師不說就是了”
施小恬的廚藝可謂一絕,丹九酒一好酒,二好吃,一曰不吃施小恬炒的菜,便會饞得不行,一聽施小恬說不給他燒菜,丹九酒立時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