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不由聽得一愣,卓之雲竟然做出勾yin大嫂的無恥之舉?石笙隻覺難以置信,在他看來,卓之雲應該是一個翩翩君子,怎會有如此禽shou之行?
涉及旁人私密,石笙便不好再行多問,何況還是如此尷尬的**,石笙幹咳一聲,道:“好,既然你不知卓之雲的下落,我便另詢旁人。”卓之風兀自忿忿不平,聞言道:“神使請便。”
石笙點了點頭,道:“你在此處候著,半個時辰後我便回來。”說罷離開卓之風的寢宮,徑往卓之風的妻子楚依依的住處趕去。
石笙在問話王琛時,無意中得知一些與楚依依有關的情報,楚依依與卓之風結發已十餘年,感情極深,數月之前,卓之風與楚依依鬧僵,分居而住,王琛自是不知原因,石笙猜想,多半是因為楚依依與卓之雲私通被卓之風發現,卓之風才將楚依依打入冷宮。
石笙心頭暗想,卓之雲離開副帥府後沒有去找卓之風,或許便是看望楚依依去了,因此他才想找楚依依打聽卓之雲的下落。
不多時,石笙便來到楚依依的住處,乃是一座極為龐大的宮殿,漆金鑲玉,十分華貴,殿中多有守衛奴仆,絲毫沒有冷宮的模樣,石笙心頭暗自驚異:“看來卓之風愛楚依依極深,哪怕得知她與胞弟私通,也不忍責罰她。”
石笙沒費什麼功夫便潛入宮殿,殿中人煙並不稀少。卻透著一股子清冷,石笙來到後殿,但見不遠處的涼亭中,坐著一個白衣女子,濃妝豔抹,美若天仙,一言不發的自飲自酌,臉上帶著濃濃的傷感,四周都無守衛仆役,看來她是不想被人打擾。
石笙緩步走上前去。女子聽得腳步聲。頭也不回,沒精打采的道:“不是告訴你們誰都不許進來嗎?出去。”
石笙道:“你是卓之風的妻子楚依依?”女子放下酒杯,回過頭來,看了石笙一眼。道:“不錯。妾身便是楚依依。你是何人?”石笙淡淡一笑,道:“在下石笙,從卓之風處來。想向夫人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楚依依一聽“卓之風”三字,臉上立刻露出熱切神色,站起身來,道:“之風……之風他派你來接我回去嗎?”石笙微微搖頭,道:“夫人稍安勿躁,在下是來找夫人打聽消息,並非接夫人回帥府。”
楚依依臉上露出無比失望的神色,神情哀傷的道:“是嗎?”說著緩緩坐下,道:“你要打聽誰的下落?”
石笙目視楚依依,一字一頓道:“卓之雲。”楚依依神情哀傷,呆呆的望著酒杯,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漠不關心的道:“小叔?他不在副帥府麼?嗬嗬,他當然不在,要不然那個小賤人怎敢……”說到此處,楚依依臉上不由露出又是憎恨,又是自嘲的神情。
石笙奇道:“小賤人?誰?”楚依依嗤笑一聲,道:“還能有誰?當然是沈冰雁那個不守婦道的賤人!”石笙道:“沈冰雁?那不是卓之雲的妻子麼?她如何不守婦道?”
楚依依看了石笙一眼,又看了石笙胸口的龍玉一眼,道:“你是神使吧?”石笙點頭道:“不錯,你連這也知道?”楚依依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溫馨的神情,道:“曾經……之風與我恩愛纏mián,無話不說,他什麼事都不瞞我……”說著不由深深陷入回憶,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傷感一笑,道:“那段時光真是教人懷念,隻是可惜……”
石笙心頭暗自詫異:“這是怎麼回事?看這楚依依的模樣,是對卓之風愛入骨髓,又為何會與卓之雲私通?難道卓之風說謊騙我?沒道理啊……”
楚依依道:“神使為何會找妾身打聽小叔的下落?難道小叔出了事?那……那之風可要擔心死了。”石笙神情古怪的看了楚依依一眼,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卓之雲嗎?”
楚依依道:“他是之風唯一的弟弟,我這做嫂嫂的,當然也關心他。”石笙道:“除此之外呢?”楚依依道:“什麼除此之外?”石笙道:“除了叔嫂親情,就沒別的了嗎?”
楚依依神色茫然,道:“還能有什麼?”石笙心頭十分訝異,半晌方道:“卓之風告訴我,你與卓之雲私通……”
楚依依臉色瞬間蒼白,猛地站起身來,眼淚奪眶而出,嘴唇發顫,道:“你……之風……之風他……他當真……當真這麼說?”
石笙嚇了一跳,忙道:“你別激動,或許……或許他也是誤信人言,非出本意。”
楚依依神色淒涼,淒楚苦笑:“誤信人言?他……他是聽信了那小賤人的誣蔑,所以才冷落我嗎……”
“沈冰雁?”石笙奇道:“卓之風怎會信她的話?”楚依依神情哀傷的道:“怎會不信?枕邊風比什麼話都管用,他又怎會不信?”石笙吃了一驚,道:“你是說……卓之雲與沈冰雁有染?”
楚依依淒然的點了點頭,道:“早在數月之前,我便發現之風總是趁小叔不在的時候進入副帥府,要等到小叔回府之前才會出來,也是從那時起,之風開始冷落我,兩個月前,他甚至讓我搬出帥府,而他……去副帥府的時間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