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煙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終於在一處地方緩緩降落,她隻覺得自己頭疼欲略,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終於碰到了地麵,蘇婧煙發現自己身在一處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因為已經入夜了,所以這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一個都沒有,黑壓壓的天氣,蘇婧煙覺得有些可怕,可是卻又找不到什麼人來問問這裏到底是哪裏。
蘇婧煙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似乎在召喚著她來到這裏,但是蘇婧煙從來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見都沒有見過這個地方,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被帶到這裏來了呢?
正在這時,從巷子的盡頭來了一個打更的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盞亮著燈火的燈籠,在這黑夜裏搖動著閃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燈籠被男子的咯吱窩夾著,左手拿著一個鑼,另一隻手拿著木質的棒子,“砰砰砰——天幹物燥,小心火柱——”
蘇婧煙的眼睛都直了,終於出現了一個人,雖然他的穿著很奇怪,做的事情也很奇怪,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才會有這麼落後的方式。
蘇婧煙靠近那個男人,隻是很遺憾的是,那個男人就好像壓根沒有看到她一般,直接從她的身邊走掉了。
“喂喂喂——那位大叔。”蘇婧煙不放棄的再次靠近中年男子,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太高傲了,也不理會別人一下。
隻是當她的手碰到那個中年男子之後迅速的穿過男子的身體,嚇得蘇婧煙連忙抽回手,嚇死她了。隻是她好像忘記了,現在穿過別人身體的人是她。
蘇婧煙知道現在自己隻是一個靈魂的狀態,她這樣到底要去到哪裏?難道要在這裏做孤魂野鬼一輩子嗎?
又是一道閃光,蘇婧煙這次徹底暈了過去,再醒來隻覺得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夾著腦袋,蘇婧煙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有些激動的說著。
“加把勁!用力——看到頭了,已經可以看到頭了!”
“用力啊,跟著我一起做,吸吸呼,吸吸呼——”
“啊!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最後她被人懷抱在懷中,蘇婧煙想睜開眼睛去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卻發現不管她怎麼努力,眼睛都那麼無力,怎麼睜都睜不開。
直到某天,她終於能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不僅換了一個生活的世界,還改變了體型的大小,變成了一個孩子。
這是一個還算是富裕的家庭,蘇婧煙的爹爹算是一個商人,入商行幾年來也賺了不少錢,娶了好幾房姨太太。
蘇婧煙的娘是蘇婧煙的爹爹今日裏剛娶進門的一房姨太太,生下了蘇婧煙也算是上天的恩賜了。
蘇婧煙就在這樣一種環境下生活了十五年,這十五年裏,她最要好的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蘇月瑤了。
蘇月瑤的娘是一個愛賭成性的女人,陳玉雪,作為一家的夫人,竟然還敢每天拋頭露麵的在外麵賭博,還真是一大醜事呢。隻是陳玉雪自己卻不這麼覺得,蘇婧煙的爹爹也拿他沒辦法,也隻能隨著她胡來了。
後天終於有一天,陳玉雪的賭博將這一家人都送上了死胡同,陳玉雪將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拿去變賣了,最終連著整個家底都變賣了。氣得蘇婧煙的爹爹當場三口老血,不治身亡。
最終竟然連棺材錢都拿不出,隻能草草的葬了,當時家裏的人都走光了,爹爹的孩子原本就不多,隻有一個兒子和蘇婧煙和蘇月瑤,但是一聽說陳玉雪將家裏所有的財產都輸光了,那個兒子當即就帶著自己的私房錢,帶著他的娘走了,姨太太們也跑了,蘇婧煙的娘嫌棄蘇婧煙是個累贅,直接丟棄她就離開了。
那一年蘇婧煙才十歲,蘇月瑤才八歲,家裏什麼人都沒有了,陳玉雪卻依舊不放棄她的賭博大業,忙得連爹爹的葬禮都懶得管了,最終是蘇婧煙和蘇月瑤兩個小孩子用他們小小的身軀將爹爹屍首抬到後山埋了。
兩個人很難過也很心痛,就互相抱著在山上整整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來,隻是不管她們回不回來,或者到底要不要回來,這一切似乎都跟陳玉雪沒關係,她滿心隻想著她賭博的事情,除了賭博好像任何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所以不管她們兩個什麼時候回來,或者根本不回來,這都跟她沒關係,不在陳玉雪的關心範圍之內。
她們三個就在那破落雜院裏住了五年,這五年來,陳玉雪依舊不改賭博的壞習慣,什麼事情都不做,讓兩個小女孩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她從來不給她們提供,有的時候賭贏了,會買些吃的穿的給她們,大魚大肉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