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張凡的內心世界剛剛勾勒出的一座女神像頃刻間碎作一地,化成塵埃,一陣風吹過,什麼都沒有留下。
隻是一瞬間的冷場,卻似乎定格了許久,足夠讓張凡再次審視眼前的曹嬌。日頭還是那麼高,陽光下她臉上柔美的線條還是如此可愛,楚楚動人的大眼睛充滿了乞求,怎麼看都是個清純小美女。
‘爺最近工作太緊張,可能出現幻聽了,嘿嘿嘿’。
張凡露出一個苦笑,雖說他將任務都分派了下去,看似是最清閑的一個,但是事事都要他*心,用腦子絕對是最多的,而且還有一個曹老太爺每天都要和他較量一番,心累才是真的累。
“你們都起來吧!”。
曹家人一愣,沒有動作。
“難道還要我親自去扶你們不成?”。
曹豹的父母立刻起身,口中連道:“不敢,不敢”,起身後恭敬的垂頭站好。
曹虎疑惑的看張凡一眼,伸手將自己身邊的妹妹拉起,喝問道:“你這是何意?”。
張凡感覺很好笑,‘這廝真是個愣子,我要是對你們有歹意,直接綁了拖運來徐州城即可,何必用馬車將你們請過來呢?’。
顯然曹家沒有一個人能領會到他的友好,他表示很無奈。
“請坐”。
其他人還在猶豫,曹虎直接拉著曹嬌走到坐榻前坐下,好兄長的表現,曹家二老埋怨曹虎一眼,也入座,望著張凡拱手一拜道:“未請教大人名諱”。
張凡還禮,笑道:“晚輩張凡,黃巾軍的軍師”。
曹家老爺子驚呼道:“可是那個張凡?”。
張凡點點頭。
“難怪了”,曹家老爺子苦笑著歎道。
曹虎好奇起來,問道:“祖父何以如此?”。
曹家老爺子還沒有張嘴,曹虎身旁的曹嬌就激動起來,眼中流光波動,壓低聲音道:“兄長,就是那個一千輕騎奪虎牢的張凡,還有他的那首詩也早就預見到董賊的意圖,是個得之可取天下的巨賢,難怪父親十萬徐州兵都不是其對手”,話說完,滿眼崇拜的望著張凡。
就如同後世的追星族,永遠是懷春的少女居多數。
‘她也和我一樣用的假聲?怪怪的’,曹嬌說話時,張凡努力側耳傾聽,總感覺她的聲音如同自己一般是裝出來的,很不真實,‘不過這崇拜的眼神,爺很喜歡,嘿嘿嘿’,他心中滿當當的自豪。
此刻,曹虎望著張凡的眼神出現了變化,淡淡的好奇外加些許的敬意。
曹家老爺子望著曹嬌滿是欣慰,再看一眼曹虎微微搖頭,他的孫子是個武癡,從小熱衷於習武,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可以說在心智這一方麵,還沒有十四歲的曹嬌成熟,這可能也因為曹嬌過於早熟的原因。
“軍師大人,不知您將我等帶來徐州城所為何事?”。曹家老爺子問道。
張凡一揮手,幾個黃巾端茶送上來,鄭重道:“不瞞曹太公,令郎是個將才,我想收為己用,自古有言: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請您前來是想您可以勸說一二”。
曹家老爺子恍然,‘原來如此’,既然當下沒有生命危險,他也放鬆下來,端起茶杯抿一口,陷入沉思。
張凡也不催促,品茶等待答複,忽覺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轉眼望去,原來是曹嬌,她見張凡看過來,立刻垂頭入胸,稍尖的下巴頂住初見規模的“小山丘”,臉瞬間紅個通透。
‘這丫頭看上哥哥了,嘿嘿嘿’,張凡心中偷樂,臉上卻未有絲毫波瀾,收回目光,盯著曹家老爺子等待答複。
曹家老爺子也發現了曹嬌的異常,眼睛突然放出光來,隨即看著張凡淡笑道:“軍師大人,此事老夫答應了,不過老夫有一事相求”。
張凡沒想到曹家老爺子挺開明的,大為欣喜,曹豹能相投,那麼以前被黃巾所俘虜的徐州兵更容易化為己用,對於整個徐州的官員來說更是一個表率,絕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