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1 / 2)

洛茲現在經常去小房子裏看洛天祥,有時在晚上還陪著他在小公園轉轉,雖然他們之間的對話永遠那麼簡單。

“今天有點兒冷啊!”

“啊,是。”

“你和童樂還好吧?”

“嗯,還好……”

就這樣,一句一句的對話著。但這樣,洛天祥應該是感到很幸福的。

童樂最近很忙很忙,學校裏參加了什麼“原地”詩社,都是洛茲的粉絲們,喜歡寫詩的同學們。因為“原地”,童樂對這個社團很上心。

洛茲妹每每看到這兒,總是對童樂無奈的搖搖頭,“真幼稚!”雖然很冷,但他還是喜歡在詩社的小辦公室裏轉來轉去,很多女生為此都喜歡在詩社“忙碌”。

童樂咬著筆頭,望著窗外,不停地點點頭,“嗯,嗯!”

洛茲瞪大眼睛看著她,“你和誰說話呢?”

“啊……我沒說話啊!就是在某個瞬間……瞬間……想出一個很好的活動。”

社員們湊過來,“哎,什麼?”

“詩……與……畫,”童樂說,“以此為主題呢,辦一個展覽。雖然聽起來不夠有創意,但總感覺,總感覺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你今天說話怎麼老重複?”洛茲問。

童樂心不在焉起來,什麼也不說,好像心裏有事兒似的。離開詩社的小辦公室後,童樂依舊什麼也不說,洛茲看的很著急。

洛茲走到她前麵,倒著走,一直問:“你?沒事兒吧?”

童樂連看他都沒有,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很長時間後,童樂終於開始說話了:“原地,你說如果在展覽那天,除了靜態的展覽外再有動態的就好了。如果有兩個人現場作詩作畫,那會不會很好?”

“原來你還在想詩社的事兒啊!”

“我總覺得怪怪的,就是剛才設想的那個情景,一個人寫,一個人畫,很熟悉。似乎它在我的生命中一直很重要,可是總想不起來是在那裏見過……”

洛茲沒有說話。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失憶?我丟掉了什麼……一定是。”

丟掉的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故事。撿起意味著折磨,病痛的威脅與恐嚇。洛茲不會讓他接著想下去,反正現在童樂再一次愛上他,不管她記得還是不記得都不重要了。

對於童樂,她還是覺得有什麼被自己遺忘掉的故事會時不時的在某個時刻給她一點兒暗示,讓她不能不去想。

洛茲說:“這個活動還是不要辦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在公交站台下,洛茲正巧遇到了王同,王同正抱著一束鮮花。

“你這是去約會啊?”

“和你約會啊?切!”王同笑笑,“就是童樂的那個主治醫師邵勤。”

“嗯?他怎麼了?”

“殘了。”

“什麼殘了廢了的!”

“奧,就是膝蓋骨受傷了,住院呢。昨天去醫院看牙,聽說的,順便看看。你……不知道嗎?”

洛茲搖搖頭,馬上給李淩打電話:“喂,邵勤住院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邵勤住院?什麼時候?”李淩顯然也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