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懷澤僵硬的點頭,跟在林之揚身後隨他去拿包。
他看著林之揚挺拔的脊背,流暢的步伐,腦袋裏胡亂的想著昨晚大約是沒有傷到人,林之揚的行動一點也看不出異樣。
這大概就是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表現?昨晚的事也許對林之揚來說再普通不過了,既然沒想要改變二人現有的關係,那就幹脆當做一切未曾發生?他是林之揚的經紀人,突然發生了這種超友誼的關係,林之揚對於如何處理大概也覺得十分頭痛吧?
林之揚絕口不提曾發生過的事,周懷澤也確實避免了不知該如何麵對的修羅場,著實鬆了口氣,隻是內心深處又隱隱泛上一點失落的情緒。
原來他在林之揚的心中與其他人也並無什麼不同。
林之揚從保姆車中翻出自己的包來,從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絨盒遞過去,說:“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什麼合適,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轉送別人,千萬別告訴我。”
周懷澤接過來打開,裏麵是一款男款項鏈,很簡潔達練的款式。周懷澤認出來這條項鏈是卡地亞今冬發行的限量款,心裏仿佛堵了塊棉花,軟軟漲漲的:“其實你不用給我買這麼貴重的東西。”
“都說了不喜歡也不要告訴我了。”林之揚搶過周懷澤手中的禮物,快速的塞進了周懷澤大衣的口袋裏。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周懷澤伸出手臂正好能將人攬入懷中,林之揚的發絲散發的是檸檬香氣洗發水的味道,周懷澤無意識咽了下口水,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昨天晚上我睡得不好,我去補個覺,晚上劇組還有殺青慶祝會要參加。”林之揚胡亂編了個借口,他現在急需一個人靜靜。
沒等周懷澤反應,林之揚扭頭就走,再留下來看著周懷澤,他怕他一直以來完美的掩飾會全盤崩潰。
其實早應該猜到的,他怎麼可能傻傻的期待周懷澤來跟他表白呢?
周懷澤是真的爛醉如泥不記得了也好,是佯做無辜不想承認也罷,都能很好地說明昨晚的親密隻是場成人間的遊戲而已。若是他當真了,不是很可笑嗎?
周懷澤雖然並不是林之揚印象中那些花花大少,但也許是他過於美化了周懷澤在他心中的印象而已。周懷澤隻是還沒有正式開始他的狩獵遊戲,林之揚相信,隻要周懷澤願意張開他的網,有的是自投羅網的魚,包括他在內。
久未經事的那個地方有種撕裂般的痛感,身體上的不適更加引發了林之揚心理上的煩躁。他隻想走的再快一點,遠離周懷澤的視線範圍,蒙著頭大睡一覺。
周懷澤就那麼看著林之揚走著走著,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立刻嚇得飛奔過去,把人抱起來猛地掐人中。
“喂!林之揚!醒醒!你沒事吧?”周懷澤拍著林之揚的臉,感覺懷中的人輕飄飄的像團棉花。
劇組的人被這邊的動靜驚動了,一下子衝過來很多人,七手八腳的幫著周懷澤將林之揚抬上車子直奔醫院。
林之揚迷迷糊糊的感覺有隻溫暖的大手在撫摸自己的額頭,輕柔的觸感令他昏昏欲睡,隻想再次沉迷下去。正準備再次陷入昏睡,卻突然覺得額上一疼,似乎被人彈了一下。
“嘶……”林之揚抽氣,揉著額頭睜開眼睛。
眼前果不其然是周懷澤放大的俊臉,依舊是那副臭臭的表情,斜睨著他道:“我看到你醒了,你眼珠在轉,別裝睡了!”
“……”林之揚磨牙,害他暈倒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這口氣真不像是剛剛占過他便宜的。要不是現在那羞恥的部位還隱隱作痛,林之揚一定會認為昨天晚上是他喝醉了。
“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外加嚴重低血糖,輸液後低燒已經退了。你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因為你隻能休息一周,下周開始,我會給你安排新工作了。”
林之揚已經對於周懷澤替他接工作卻不和他提前商量的習慣習以為常了,沒脾氣的回了一句:“安排你發我郵箱好了,我有時間看一看。”
周懷澤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嘴裏仍舊喋喋不休的念叨:“這幾天的檔期也不算辛苦啊,你竟然還能累到昏倒,我也算是服了你了。我給你接的下一部劇強度很高,你這身體到底行不行啊……”
林之揚心裏憋著股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怒道:“我為什麼會昏倒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周懷澤手一抖,拇指被水果刀劃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