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落在林之揚頭上，我會說他不適合演這種低齡偶像劇。”周懷澤想也不想的說。
“你！”姚嘉咬牙：“好，林哥高大上，可是我俗啊，你知道這部劇給我開價多少嗎？五千萬！人家老板人傻錢多攔都攔不住，我為什麼不接受這份好意啊？”
周懷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惜姚嘉看不到他這份嫌棄的表情，他耐著性子和姚嘉解釋：“演員不能隻看價碼的，這部IP改編劇找的編劇就是攢起來的，所有的錢幾乎都投在演員陣容上了，製作經費可想而知，這樣粗製濫造的片子根本拿不出手，你就是演十部照樣不會有進步。你覺得你能演幾年偶像劇，你現在不開始磨練自己，等到你想轉型的時候就不會有人再給你機會了。”
“…… ”姚嘉頓了一下，語氣緩和了一點，商量道：“埃蒙哥，你說得對，可我就拍這一部好不好？我欠的錢馬上要還一波利息，到期還不上他們就要曝光我的事。等我還清了欠賬，你讓我去演話劇磨練演技都行。”
周懷澤重重的吐了口氣，鬱悶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你替我還嗎？問來嘲笑我？”姚嘉說。
“好，我不問了。可是就半個月的檔期要怎麼協調？”周懷澤無奈。
姚嘉嘻嘻一笑，將問題拋給了周懷澤：“那就要看埃蒙哥的本事了，我相信你。你是我的經紀人嘛，我要是陷入醜聞，你也會焦頭爛額的。咱倆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
周懷澤整晚的好心情被姚嘉的一個電話攪得蕩然無存。他極其不喜歡姚嘉以這種近似威脅的口氣跟他說話，但是姚嘉說的卻是事實。如果他這個經紀人在明知手下藝人陷入醜聞卻不想辦法遮掩解決，非要搞到事件爆發無可收拾的話，那簡直是做經紀人最基本的失職，可能連繼續幹下去的資格都沒了。
而且這部網絡劇雖然不怎麼樣，但開出的片酬卻很誘惑。他全年的業績好，公司年底給他的分紅自然也是很可觀的。周懷澤其實對金錢沒有太多的欲望，更多時候花錢和炫富隻是他一種毫無意義的發泄手段，但他看了看身邊睡著的人，感覺必須重新規劃他手裏的財產。
以他對周家人的了解，他們是不會去管他的私生活的，他喜歡女人還是男人、一條狗或是一隻貓都無足輕重，因為他隻是私生子，雖然回了周家，卻無法代表周家的家風，一句“果然是野種。”就都能解釋了。可他仍然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萬一他們無法接受他敗壞了周家的形象又把他趕出來的話，他手上總要握著點籌碼才能繼續陪著林之揚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
再也沒有比真金白銀更實在的東西了。
周懷澤將姚嘉一段時間內的檔期安排全部翻出來，再拿出劇組的副導演發給他的初版的攝製時間表，比照著想要把姚嘉的檔期重新分配一下。不知不覺，周懷澤做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表，密密麻麻都是姚嘉的各種工作，簡直是一版24小時空中飛人加陸地取材的無縫銜接計劃。
時間倒是安排開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和各合約方協商能不能配合他這邊的安排調整原本訂好的時間表。另外……周懷澤看了看林之揚的睡顏，心下有些擔憂。
如果姚嘉那邊的計劃成型，恐怕他就沒什麼時間陪林之揚常駐新劇的攝製組了。林之揚和尉遲衛首次合作，沒他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會不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