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撒嬌還是故作生氣的威脅,軟的硬的,傅繁全都試遍了,但這一次,通通沒用,老爺子鐵了心反對。
她也想過曲線救國找奶奶,然而她根本聯係不上奶奶,就算聯係上了,往往才說了一句話就會被老爺子掛斷電話。
連著一個禮拜都是如此。
傅繁哪裏不知道,老爺子就是故意的,想借此打擊自己的積極性,給她施壓,她要做的就是繼續撒嬌不能輕易認輸,不然老爺子又該說她就是三分鍾熱度。
這次,比的是誰更有耐心。
隻是,即便清楚是這麼一會兒,然而連著一個多禮拜皆是如此,再怎麼樂觀,她還是多多少少更鬱悶更煩躁了。
偏偏這份不開心還不能讓傅寒景知道。
傅寒景越來越忙了,每次短暫的視頻她都能看出他的疲憊,他要管理整頓公司,要天南地北的出差,還要應對傅家那個養子的算計……
她又怎麼能讓他再因為自己而擔心呢。
何況,她真的很想為兩人的將來努力,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們之間再無障礙,她必須努力給他這個驚喜。
傅繁也不是沒想到從爸媽那邊入手。
隻不過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她就毫不猶豫地掐斷了,畢竟在傅家,最疼她的除了傅寒景,就是爺爺奶奶了,爺爺在家說一不二,爸媽又很孝敬尊敬爺爺奶奶,所以,唯有先搞定了爺爺事情才算順利一大半。
但越是深知這個道理,她就越是鬱悶。
一晃,又是一個禮拜過去。
半個月了,老爺子始終沒有鬆口。
傅繁……煩悶透了!
恰好宋思思約她吃飯,她二話不說答應,她想著要是再不吐槽吐槽,她都快憋壞……不,是被折磨壞了。
說不定宋思思還能幫她出出主意。
兩人約在了一家環境一流需要提前預約的私房菜館。
積攢了半個月的鬱悶終於暢快淋漓地消散,傅繁一口氣喝了一杯濃茶,到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句:“思思你說,我給人的感覺就那麼不靠譜?你們都以為我是三分鍾熱度?”
“你問我啊,”宋思思單手托腮,手指在臉頰上漫不經心地點著,笑得壞透了,“我覺得吧,你對自我的認知還是蠻準確的。”
傅繁:“……”
“思思!”
“嗯,我在呢,洗耳恭聽你的辯解。”
傅繁:“……”
另一隻手替她把茶滿上,又給自己倒了杯品嚐了口,宋思思這才不再逗她,隻不過笑意依舊看著很是不正經:“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傅繁歎氣:“記得啊。”
“那不就好了?”
“……什麼意思?”
瞧著她一臉呆萌懵懂的模樣,宋思思忍不住戳了戳她的手背:“意思就是說,你認定了傅爺爺是在針對你反對你,又著急想盡快掃除障礙,所以自然會忽略一些其他。”
傅繁眨了眨眼。
宋思思:“……還不懂?”
傅繁搖頭,但搖頭的刹那,腦中隱約冒出一個可能來。
“你是說……”
宋思思給了她一個“你終於明白了看來談戀愛沒有完全變傻”的眼神:“照你所說,從海島回來的種種跡象表明,傅爺爺最遲那會兒已經知道你和傅律師的感情,這是其一。其二,你那天晚上跑去京城前在家裏鬧了不愉快吧?那麼跑出去……傅爺爺傅奶奶誰問一句你去哪了?難道不是他們很清楚你會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