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落的月光如冰霜般凍結我的臉龐,我側身癱在床上,血絲支撐著眼白前那暗色無光的眼黑...
瞳孔突然放大捕捉到了黑暗中那一閃而過的光線--是手機屏幕的呼吸燈。以野獸追捕獵物般的速度我按開了手機,卻發現是條新聞。我勉強一笑,怎麼會忘記特別關心的提示鈴沒響呢...
夜的寂靜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唯美靜謐,取而代之是各種平時不會注意的聲音,在這一刻煩躁起一支不一樣的交響樂,來來往往的車笛,蛐蛐蚱蜢的淒叫,鍾表指針的滴答,甚至空氣也絲毫不願意放棄參加這種爛到透的聚會。我反感著這一切。
孤單?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由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開始的%
許多事我沒敢告訴你,就像分開了你也不會知道為什麼我連一句挽留都沒有說出口。我愛你,那句話不基於你給我的關心或是陪伴,而是我會義無反顧的給予一切卻沒能感動你,我還覺得依舊很值得。你是一個沒主見的人,我相信那是你想了好久最後能讓自己感到欣慰的決定,那為了你的決定,我會放棄一切--包括你。
一天中最不耐熬的就是深夜,已經是第二天了。在那過去的九十四天裏說實話,我總是騙你說我很開心,很幸福因為有你。但其實心如同玻璃般被你肆意的敲打著,我嚐試著買各類膠水粘合卻無論如何趕不上你錘擊的速度。終於你用盡全力給予它最後一擊--我們分手吧。我努力拾起地上的玻璃碎屑,卻隻會覺得隱隱作痛無法修複。好不容易拚起來又碎的一地都是。最初透明的顏色也慢慢變得殷紅。指尖漸漸停下了動作,我想那一刻我意識到,它可能真的就這樣了,然後慢慢打掃著那自己曾拚命維持的一切,收起來卻又不舍得扔掉。最後還是悄悄把它包裹起來,藏在原來的位置...
我會把所有關於你的歲月深鎖至底不再輕易提及,隻是萬分遺憾失言於你沒能安定至終。
人嘛難免分分合合,隻是我想你也懂得,那些滿嘴大道理的人隻有說服別人的能力。正如醫者不自醫。我講這些並沒有自己已經脫俗的意思,我依舊平凡,平凡到你想過的所有傻到可笑的方式我都有嚐試...有人問我不會痛嗎?其實很痛的啦!但你想過為什麼會痛嗎?神經傳輸反饋給大腦告訴你,你在被利器入侵?當真正心痛的時候它會麻痹你所有感知。當你意識到疼痛的時候,你該慶幸你原來還活著...
正如每次我說我是男生要承受一切你的壞脾氣一樣,你說我也是人昂,也需要關心吧。沒錯!心它會涼,隻是每次都還有餘溫。人的一生溫柔怎麼會有那麼多,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你身上我選擇了傾注全部。以至於那年暑假我宅在家裏整整一個月,沒有寫作業,沒有聽音樂,沒有做一切平時打發時間所做的事。我傻傻的看著水杯旁的藥物,我也不想吃它了,心裏的傷不斷翻新著,它又能做些什麼。空蕩蕩的房間就我自己一個人。我第一次覺得那個自己生活快三年的七十多平米的房子如此寬闊。桌子上沒吃完的零食也變質了。地上也好像落了一層薄灰。我拒聽了一切來電,仿佛人間蒸發一般。但沒人知道我隻聯係你,從開始的無話不談到後來的早安晚安,直至最後打開對話框,那已經是一周前的記錄了。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我得上學,得麵對老師,同學,朋友,還有你...
不想提及的事如果天天被迫關注,我想那份疼痛會比女生的生理周期來的更頻繁,更準時,更痛楚吧。因為那是一份無法泯滅又無法放縱的痛,隻能忍著,看著它一點點加劇,一點點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