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裏。
老板娘見一群年輕人氣勢洶洶圍著蘇昊、任曼,便沒敢往上湊,躲在廚房門口,提心吊膽瞧著雙方。
蔑視蘇昊的魁梧青年,冷笑道:“我哥們兒兩百多萬的車子報廢,頸椎也受傷,你怎麼辦?”
任曼忍無可忍,拍桌子要站起來收拾這幫混蛋。
蘇昊拽住任曼。
圍著蘇昊任曼的男女,以為蘇昊慫了,或冷笑,或以不屑眼神鄙夷蘇昊,絲毫沒有察覺危險來臨。
盯上任曼蘇昊的幾夥兒人陸續站起來,亮出隨身攜帶的土槍、尖刀、匕首,顯然是有備而來。
“啊……”
一位女驢友驚劍
圍著蘇昊任曼的男女,紛紛側目,看到持刀持槍的人,無不動容,幾個女孩下意識躲到男伴身後。
“你們幹嘛?!”
一個青年色厲內荏喝問持刀持槍的漢子。
“殺你們。”
持槍的疤臉漢子以生硬華語回應。
“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外公是……”
喊話的青年尚未出他外公的頭銜,砰的一聲,土槍打響,由於是近距離射擊,幾十粒鉛彈全打在這青年胸口上。
青年胸口好似炸開,血肉飛濺,整個人向後飛跌出去,撞倒一人後砸在靠近門口的一張方桌上。
哢嚓!
方桌碎裂。
中槍的青年摔在地上,口鼻淌血抽搐著,眼看活不成了,他的同伴們呆若木雞。
蘇昊麵不改色瞥一眼即將死去的青年,無論有多麼強大的背景、多麼牛逼的父母,永遠不如自己強大來得踏實、可靠。
反應過來的人爭先恐後往外跑。
砰!
又是槍聲,來自門外。
飯館兩扇木門隨著這聲槍響爆碎。
衝到門口的幾人被金屬彈丸撂倒在地,淒厲哀嚎。
算上最後進來找蘇昊麻煩的十幾個男女,總共二十多個無辜的人,被窮凶極惡的歹徒堵在飯館裏。
逃不掉,這些人情急抱頭蹲下,哭喊著,哀求著,哆嗦著,如一頭頭待宰的豬羊,是生是死,由別人掌控。
之前圍住蘇昊任曼那些男女更是瀕臨崩潰,有人嚇尿,有人嚇哭,家庭、家人賦予他們的光環一旦喪失作用,他們連普通人都不如。
屋裏,隻剩蘇昊任曼還坐在桌邊,不過貌似淡定的任曼,心也提了起來,蘇昊很虛弱,對手很凶殘,未必不會出岔子。
任曼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蘇昊的傷。
“殺!”
最先開槍的疤臉漢子大吼一聲。
十幾個漢子打了雞血似的揮刀,要殺盡蹲下的人。
任曼想出手救人。
“別動!”疤臉漢子的槍對準任曼,目露凶光,道:“把名單交出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不然,你會受盡折磨,死無全屍。”
“住手!”
蘇昊低喝,聲音並不高亢,卻使所有人心尖狂顫,本要行凶的十多個漢子詫異側目,瞧蘇昊。
蘇昊從容起身。
任曼也要動,被蘇昊伸手按住。
抱頭蹲在一旁的男女,下意識瞅蘇昊。
雖然蘇昊在路上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但十多沒洗漱,灰頭土臉,加之衣著普通,在一幫自認高貴的男女看來,就是一不入流的人物,這種時候出風頭,純屬腦子抽風,嫌自己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