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停車場的出口外聚集的那群大排量的摩托車,馬不同就知道,肥龍這次的反應速度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轉頭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出租車司機,馬不同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坐穩了,我們要起飛了。”
“喂,葉辰,馬不同他們危險了。”
電話剛剛接通,就傳來山喜焦急的聲音,葉辰不由麵色一變,隻聽見藍牙耳機裏,山喜急切的說道:“肥龍派來的人裏麵有高手,現在馬不同他們被圍在一個小工廠裏,三個人身上都帶著傷,你得快點趕過去,肥龍的人還在源源不斷的趕去增援,晚了我怕會出什麼事。”
“告訴我地址,我馬上趕過去!”
狠狠的一腳踩在腳下的油門上,屁股下麵的切諾基的發出一陣怒吼,原本就開的很快的車子再次陡然提速,瘋狂的朝著西區的方向衝去。
“媽的,老板,慢點,慢點。”
被瞬間而來的,強烈推背感狠狠的摁在椅背上,金少言的上下牙床嘎嘣的碰撞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想把全霧都的警察全都吊在屁股後麵嗎?”
“全霧都都在打黑除惡的檔口,你一個黑社會分子玩極品飛車,殊為不智啊老板。”
金少言手握著車窗邊上的握把,沒好氣的說道。
“媽蛋,管不了了。等我們慢悠悠的趕過去,馬不同他們恐怕就被人做成老幹媽了。”
葉辰何嚐不知道,在這種敏感時期公然飆車到底有多吸睛。說不定過了今晚,他那剛剛求爺爺告奶奶這才保住的駕照,恐怕就要再次和他說拜拜了。
可是沒辦法,誰讓和駕照比起來,馬不同這樣一個每個月隻需幾千塊錢工資的古武者更加的寶貴呢。
駕照沒了,再去考就是了。
可是馬不同這個廉價到近乎免費的打手要是沒了,那讓他上哪再去找這麼好用又便宜的黃金打手去?
“媽的,拚了。”
心中惡狠狠地罵了句,葉辰死死的踩著油門,咬牙切齒的說道:“大不了過了今晚,就扣掉他幾個月的工資,這樣說起來也足夠彌補今晚的損失了。”
“坐穩了,我們要在十分鍾之內趕到西區了。”
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道路,葉辰聚精會神的駕駛著車子,頭也不回的說道:“今晚要是去的晚了,恐怕我們大家以後在想要見到老馬,就隻能看看牆上的照片了。”
“媽的,想不到這麼快,勞資就要被掛在牆上了。”
西區,環城路邊上,農家小院,一棟三層的農村小別墅內,馬不同和狐狸,出租車司機三人背靠著背坐在一起,氣喘籲籲地看著站在遠處的一群肥龍的小弟,自嘲的說道:“陰溝裏翻船啊,陰溝裏翻船啊。”
“馬哥,不要灰心。我已經給山喜大哥發了求救信號,告訴他我們現在的位置了。”
手中握著一根已經彎曲的甩棍,警惕的看著不遠處虎視眈眈的肥龍的小弟們,狐狸聲音低沉的說道:“估計用不了多久,山喜大哥就會帶人來救我們了?”
“嗬嗬,救我們?”
右手微微動了動,牽動了右肩上的傷口,馬不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死死的盯著人群中沉默的站著的,那個模樣俏麗的女人,咬著牙苦笑著說道:“你真以為你那個山喜大哥,會為了三個間諜,和肥龍這樣的一方霸主全麵開戰嗎?”
“會的,一定會的。”
狐狸的眼中散發著自信的光芒,篤定的說道:“山喜大哥最講義氣,他不會拋下兄弟不管的。”
“唉……”
馬不同咬著牙,再次活動了一下疼的有些發麻的右臂,確保右臂還沒有失去知覺,這才歎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有些話,說的太直白了就沒有意思了。
特別是現在,在他們還身陷重圍的情況下,給其他二人留一點希望,總比讓他們萬念俱灰的好。
隻是,那個模樣俏麗的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馬不同有些心驚的看著站在幾名高達的小混混身後,那個熟悉而又陌生,似乎是在哪裏曾經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的麵孔,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起來。
“喂,你們到底考慮好了沒有。”
正在沉思者,耳邊卻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馬不同一驚,抬頭望去,卻見那個模樣俏麗的女子越眾而出,冷著臉說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