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一百多萬的東西,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毀了?!
原本對薑楚嘲諷不已的那些人,此刻覺得自己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種場景即便隻是看著都覺得暗自肉痛,而那個被所有人當成窮逼、土鱉的家夥,在做完這件事後居然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
“您……我……我剛才……”庒仁素日裏自認是個見風使舵的好手,但此刻竟是都沒想出來還能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薑楚,隻能訕笑幾聲後夾著尾巴溜走了。
“看完戲就走吧,還要給你姐買禮物的。這麼多年了也沒送過她什麼,確實有些不過去。”薑楚略帶自嘲之意地對林清汐笑了笑。
而此刻的林清汐,早已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的狀態了。
這真的是自己那個認識了十八年的傻子準姐夫?!這也差得太離譜了吧!
“這位先生請留步。”唐宏雖同樣很震驚,但畢竟是見慣了大陣勢的老板,很快便已恢複常態了:“能不能耽誤您一些時間?我有些事想跟您請教。”
薑楚臉上多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現在啊?我有點忙呢,得去陪我姨子買些首飾。”
“嗬嗬,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這裏的珠寶成色其實都還不錯。”唐宏也是混慣了商場的老狐狸,自然明白薑楚的意思:“今日這位姐在此的一切花銷都算在我唐某人的賬上好了。你們幾個今不用幹別的,能讓這位姐滿意就好。”
一旁的幾名導購姐紛紛滿臉豔羨地看向了林清汐,而後更是嘰嘰喳喳地為其推薦著店中各式各樣款式的珠寶首飾。
而方才還享受同樣待遇的馮嬌嬌,此刻仿佛已經化身為了一隻灰頭土臉的草雞,隻顧捧著那撮藍寶石的碎渣怔怔出著神。
“請隨我來吧。”唐宏對薑楚比劃了個“請”的手勢,將其直接引向了聖唐珠寶行的貴賓室當中。
路上兩人隨意閑談了幾句,無非是互通姓名之後的些許客套,但在脫離眾人的視線來到貴賓室後,唐宏的臉色便立時肅然到了極點:“薑先生,關於‘星芒之淚’,您究竟了解多少?”
“不多。”薑楚隨意躺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從果盤上順過一個橙子來於掌中把玩著:“不過也不少,看你問哪方麵了。”
唐宏關緊房門後心翼翼地詢問道:“看您剛才的身手……是不是也習學過古武?”
薑楚不答,隻略一曲指在掌中的橙子上劃了幾下。
“骨碌!”
其間球型的果肉直接從果皮當中滾了出來,上麵竟是沒有粘連哪怕半點白色的果絡。
“術業有專攻,不過是比較擅長這類把戲罷了。”薑楚笑眯眯地看著麵露駭然的唐宏,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準備逼良為娼的老鴇。
“薑先生果然是身負異術的高人……”唐宏聲音有些幹澀地吞咽了一下唾沫,而後回身將牆上一幅油畫摘了下來,在那後頭,竟是還隱藏著一個暗格保險櫃。
片刻後,唐宏捧著一個首飾盒放在了薑楚的近前,緩緩打開蓋子時,一枚通體湛藍之色的藍寶吊墜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那模樣與先前贗品的星芒之淚無異,隻是在內部的核心,多了幾顆似有若無的淡淡斑點,其間似還隱有黑線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