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宿舍沒?”

我回複他我回到宿舍了,今天玩的很累。

我坐在桌子前拿出陳輝給我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的看著,都是他的字跡,那一本厚厚的日記,餘輝為我寫的日記。日記裏她說他每天都很想我,這樣他更有動力學習了,她說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是媽媽和我,當時我特別感動,眼淚滴在了他寫的文字上。我更加後悔,為什麼沒有等等餘輝,我知道他那句喜歡你是真心的。我自己一個在宿舍裏哭了。

手機響了,是龍雲飛發來的消息“早點睡,今天你玩的太累了,用熱水泡泡腳。”

我看到這些關心的話,我更加討厭自己,因為龍雲飛的關心我不敢承認我喜歡阿輝。我更不想做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他倆是同學,是朋友,後來龍雲飛告訴我高三那年搬宿舍,他和龍雲飛還睡上下鋪,他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會見陳輝趴在床上寫些東西。我沒有敢告訴他,陳輝在為我寫日記。

阿輝發來微信,“我到賓館了。”

“嗯,早點睡吧,明天再耍一天。”我說

“雲飛,怎麼知道我來找你?”他問我。

我看著他問我的問題,不知怎麼回複。

“我給他說的”我說

“哦?你給他說這個幹嘛?”餘輝又問。

我該如何告訴他我們在一起了。該怎麼說?我手機打出好幾次我們在一起了,想發過去,但是不忍心發給他,又刪了,就這樣一遍又一遍。最後我閉著眼睛發給陳輝“我和龍雲飛在一起了。”

他隻回了一個字“哦。”

我知道,他肯定很難受,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相信他也不想多聽。就這樣,事實真的很傷人,但是謊言會更紮心。

第二天,我見到餘輝,他很疲憊,我知道昨晚他肯定沒有睡好,或者一晚上沒睡。

“你這真不夠意思哈,比我下手都快,都已經開始了,也不給我說聲給你把把關,雲飛這人可不行哈,小心點!”他開玩笑說。我知道他怕我們尷尬,所以才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神經病。”我對他說了句。他的無所謂讓我感到很難受,他並不是我看到的那麼樂觀,那麼堅強,隻是他為了自己和自己愛的的人把自己偽裝起來了。

餘輝晚上的火車,我去火車站送他,我們肩並肩坐在候車室裏。他問我:“困不困,困了就睡會兒吧,車還要一會才來。”他聳聳肩示意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那天真的很累很困,走了一天的路。我看了看他,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我第一次離他那麼近,很近很近,在嘈雜的候車室我可以聽到他的心跳。我閉上眼睛,睡著了好像,也許是因為自己太累了。

突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拍我是陳輝“醒醒,車馬上來了。”他輕輕地對我說,我睜開眼睛發現先自己真的睡著了,我睡眼朦朧的看著餘輝“呀,我真的睡著了”然後傻傻的笑了,餘輝看著我笑了。

車就要來了,餘輝說“你走吧,車來了。”

其實我有點不舍,但還是說“恩,你到了學校給我發個微信。”我們麵對麵站著。直到現在我最害怕去車站送人,因為我特別不喜歡離別的感受,都說離別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但是我害怕下次的相聚遙遙無期。

“你和雲飛好好地,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給我說,讓我開心開心。萬一你倆分手了,別忘了請我吃飯,哈哈哈。。”餘輝他突然又沒個正經的和我開玩笑。

聽到他說這個我笑著打他說”喂,你怎麼那麼邪惡!“

”哈哈,我走了,不要想我!“他一邊笑著一邊走向檢票口。他對我揮了揮手,但是沒有回頭。我第一次看這他的背影慢慢地混入人群中,知道看不到他我才回去。其實我後來才明白了餘輝對我說如果我和雲飛分手請他吃飯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但是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的原則,因為你很重要,重要的我不敢觸碰。

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我收到陳輝的短信”滿心,我走了,你以後要學會過馬路,要小心。“看到他的短信我突然想哭,我把車窗打開,讓風幹眼睛。

直到現在自己一個人過馬路時,都會說句”安全!“

也許是怨那年的十一假期來得太遲,這個理由真得太過牽強;也許是餘輝那次遲到的赴約,為什麼不再高考完聯係我,讓我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也許是怨自己沒有勇氣接受他的那句我喜歡你;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我們開始了我們這一輩子的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