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稟王妃,奴婢不知道!”那丫頭嚇得再也站不住,撲嗵跪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卓鈺嬈滿肚子的忿恨便向著那個可憐的丫頭發泄了出來,她轉身從梳妝台的妝奩裏抽出一把短刀,狠狠地刺向跪在地上的丫頭,厲聲斥道:“要你有何用,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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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蝶取下信鴿腳上的密信,慢慢讀給曼凝聽。
曼凝正逗著畫眉鳥玩,聽冰蝶讀完了信裏的內容,不禁冷笑道:“她現在隻能拿身邊的丫頭出氣了!可惜,就算是她殺光身邊的丫頭,也救不回她老爹的性命!”
“哼,她對她老爹的性命倒是極在乎,好像很孝順的樣子!可前陣子,她的妹妹卓鈺嬌失寵被廢入冷宮也沒見她有什麼觸動啊!”冰蝶對卓鈺嬈的人品極度鄙視,覺得這種女人實在沒心沒肝沒肺!
“那是因為,卓鈺嬌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就算她不得寵了,或者死了,都撼動不了卓家在朝廷裏的地位!這次不同,如果她的老爹卓宏淵死了,卓家就徹底完了!她失去了娘家的庇佑,萬一再遭到平王的厭棄,自然就永無翻身之日!”曼凝丟下逗鳥的竹芊子,雪晴端來了臉盆,她洗了手,接過霜碧遞來的毛巾揩試幹淨。
“原來如此!”冰蝶明白了,所以對卓鈺嬈更鄙視了。“這種女人,狼心狗肺,對待至親之人也冷酷無情。真不明白平王為何對她情有獨鍾,還寵愛了這麼多年……”
曼凝將手裏的毛巾重重地丟到銅盆裏,冷笑道:“他喜歡她,就要寵著她,誰能管得著!你立即飛鴿傳信過去,讓那個人小心些,千萬不要暴露了身份或者引起卓鈺嬈疑心。很快,還要她幫我做一件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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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卓宏淵被抓的消息,卓鈺嬈匆匆忙忙地帶著幾個貼身丫頭,和幾十名護衛,乘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如今的將軍府非同往日,冷落得門可羅雀。整座紫雲城都知道,卓家要倒大黴了,因此個個避之不迭。
奉國將軍府的燙金匾額還端端正正地懸掛著,隻是此時在卓鈺嬈的眼裏卻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聽說鎮國公府的匾額已經被摘掉了,世襲的爵位從此就廢除!沈紀柯至今押在天牢等死,曾經顯赫一時的鎮國公府就此沒落……不對,還有沈曼凝,隻要有她在,鎮國公府雖然沒了,但沈府仍然顯赫。隻是沈紀柯一脈就此沒落,畢竟那個懦弱無能的沈二少爺,實在讓人看不出他有重振家風的能力。
進到將軍府裏,裏麵亂作一團。正房夫人劉氏正掩麵哭個不停,卓芸則在旁邊冷嘲熱諷。
“我早說這沈曼凝是妖孽轉世留不得,偏偏無人聽我的,都以為我暈頭了信口胡說呢!”卓芸坐在旁邊數落著,眼裏非但沒有半滴淚,相反隱露幸災樂禍之意。
劉氏抬起頭,拿掉試淚的帕子,嗚咽著辯道:“都知道那沈曼凝邪乎,可是都拿她沒法子呀!就連平王殿下都折在她的手裏,嬌兒……她也被廢了,誰還能奈何得了沈曼凝!”
卓芸看著劉氏淚眼汪汪的樣子,不由十分解氣,悻悻地挑起眉毛:“沈曼凝那個妖女也就罷了,誰讓她本領通天,人人奈何不得她!可是我就奇怪了,當初明明是她保媒讓卓柔珊那個賤人嫁給沈紀柯,這事渾身上下透著古怪呢!明明是個陷阱,我拚死反對的,你們那時怎麼都不說話……”
“住口!”卓鈺嬈見卓芸此時竟然翻舊帳,不由怒火中燒。她性子跋扈,平素心情不好就喜歡遷怒奴婢,此時見失勢的卓芸竟敢數落母親,便怒睜美目,快行幾步走到卓芸的麵前,斥道:“姑媽老糊塗了吧!這種時候居然還在說這些無用的廢話,這又關柔珊姑媽什麼事情了!”
見到卓鈺嬈回來,正在流淚的劉氏眼前頓時一亮,忙起身拉住女兒,喃喃道:“你回來就好了!快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