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刑堂堂主身上的殺意褪去,轉而饒有興味的看向蘇白,“冰異靈根?煉氣十層?小丫頭真是夠隱忍的。”若不是秦小子闖進來,恐怕這小丫頭還不會暴露變異冰靈根的事情。
蘇白當然不會暴露自己變異雙靈根,這種事太過於不可思議,她完全不想被那些壽元將近的變態化神修士抓取抽魂煉魄。
至少她前世也是變異冰靈根,若真被人注意可以少些破綻。
“堂主認為,蘇白需要動那些手腳來贏得比賽麼?憑我煉體築基和冰靈根煉氣十層接近大圓滿的修為?”蘇白淡淡的反問,反正她已經豁出去了。
“的確不需要,可是這並不能證明你沒有動手殺人。”刑堂堂主玩味的說著,擺了擺手,刑一和刑二迅速的退下。
“這位師兄,你真的確定看到的是我?是在什麼時辰,什麼地方?”蘇白轉而看向站在一邊被煞氣嚇壞的那位築基弟子,眼神冰冷,帶著警告的殺氣。
“我不知道,你別過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堂主,這位師兄說並沒有看清楚暗算他之人。”蘇白暗自改了築基弟子話中意思平靜的說道。
“哦?”刑堂堂主支著下巴,隱在陰影處,聲音帶著一絲的嘲笑之意,“既如此,我便讓你心服口服又如何?我可不是那群老頭子,可不會因為你的資質對你另眼相看的。刑一,帶另一個人上來。”
“弟子木棉,拜見堂主。”
“說說你來這裏的原因。”刑堂堂主勾著唇。
“堂主,木棉知道錯了,木棉什麼都招,是蘇師叔威脅木棉的。”木棉嚶嚶嚶的哭著,“木棉中了蘇師叔的蠱毒,不得不聽命所為,之前的那些師叔都是木棉所害,求堂主看在木棉身不由已的份上繞木棉一命吧……”
蘇白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展開?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雖說這姑娘讓她很熟悉,但是……她確定以及肯定,她沒見過這個姑娘。
“現在如何?”堂主言笑晏晏的看著蘇白,突然一聲冷喝,“還不認罪麼?”
“我不認識這位木棉師侄。”蘇白堅決的說道。
“你是何人派來汙蔑蘇師妹的?”秦翊臉色有些暗沉,他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少年,相反,從修仙大族出來的哪個不是人精?隻一想便明白有人在對蘇白趕盡殺絕,諸多算計。
“秦家小子,你再如此目無刑堂,我便傳音給赤霄尊者了……”刑堂堂主有意無意的威脅著,現在看看這小鬼,唔,不順眼。
“你回去罷,我不會有事的。”蘇白看著秦翊平靜的陳述道,“你在這裏反而給我添麻煩。”
“你——”秦翊臉色脹得通紅,有心想要反駁蘇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是他也知道,他亦沒有證據證明蘇白未做,最多在此胡攪蠻纏,可讓他就這麼離開怎麼可能放心得下?“我不說了,難道旁聽也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蘇白真想翻白眼,你以為刑堂是你家啊,還留在此旁聽?沒動你已經是看在赤霄尊者的份上了,識相的就該現在脫身,若是等到引火上身,想滅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不管蘇白怎麼暗示明示,秦翊的腳就像紮了根一般,不肯挪動半分。
不管蘇白怎麼辯解,木棉仍舊一口咬定是蘇白指使……
這個背影真的很熟……蘇白看著木棉的背影有些出神。
木棉看似低眉順眼,卻猶如芒刺在背。
不對——這個背影——蘇白猛的睜大眼,聽到了識海中草泥馬歡脫的說著這姑娘不就是那個連被毀的姑娘麼……自嘲一笑,可不是熟悉麼,當初“木棉”出現的可不是這張臉,而是滿臉的疤痕。冥棲玥的表姐,冥樺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