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蘇白聲音有些飄忽。
“沒……沒什麼。”草泥馬簡直被嚇尿了,好吧,它沒有尿,但也足夠它恐懼的了,臭丫頭什麼時候這麼軟弱過了?難不成是之前被算計後的後遺症還沒有清理?
“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是什麼意思?”蘇白板起臉冷冷的問道。
草泥馬方才覺得正常起來,此時草泥馬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是一枚標準的抖M了。
“幽冥之河貫穿整個冥界,自冥界誕生起就存在,沒有人知道幽冥之河是從何而來……”草泥馬說道。
那藏經閣無名氏所說的至陽之水一說……難道隻是猜測麼?蘇白抿抿唇,事出有因,絕不會空穴來風,若是沒有一絲關聯,又怎麼會說至陽之水出於幽冥之河?若真是幽冥之河無源無盡,那麼對於她來說也許還是一個好消息,畢竟尋找幽冥之河已經幹涸,尋找幽冥之河的源頭是無稽之談,也許,至陽之水隻是有關於幽冥之河而非在幽冥之河的源頭!
蘇白想到此又增添了不少的信心,她也不再執著於尋找幽冥之河的源頭,而是在幽冥之河的周邊開始留意起來,也許她能找到有關的線索呢?
“這是何物?”蒼黎站在幹涸的河床上,看著不遠處的枯萎之樹下意識的關注了幾分。他穩了穩心神,開始緩緩的接近枯萎之樹。
幽冥呆呆的坐在樹下,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幽冥笛器靈時小女孩的樣子。
纖長的藍黑色發絲長至腳踝,一襲黑色的貼身長裙,身姿絕世,傲氣淩人,渾身的寒氣似要拒人於千裏之外。額間一道繁複的印記鮮紅而絕豔,泛著藍意的眼眸裏具是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她不知道她將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
“你——”蒼黎沒想到竟然在此看見了一個明顯是幽冥之地的人。畢竟幽冥身上的幽冥之氣極其濃鬱。
“你是誰?為何而來?”冰涼而又如玉珠相擊的輕靈之聲,幽冥淡淡的問道。
“在下蒼黎,無意闖入冥界,還望……”蒼黎頓了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我是誰?”幽冥卻不再關注蒼黎,而是愣愣的看著幹涸的冥河,“我記得,這裏有一條河……”
蒼黎不動聲色的打量幽冥,這個女子出現的詭異,且行為舉止更是詭異無比,這人究竟是何人?
“那時候我最喜歡站在樹下,聽……”幽冥喃喃的說道,又似乎是什麼阻止了她想起來,“聽……聽什麼呢?為何我忘記了,我究竟忘記了什麼?我是誰呢……”
隨著她越來也混亂的言語,她的雙頰上,緩緩的流過溫熱的藍色液體,她睜著朦朧的眼眸,冰冷仿佛一息之間盡數退去,隻剩下柔弱無依,仿佛融化的堅冰,隻剩下柔和的水意。
“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幽冥看著蒼黎,一臉的打擊,仿佛蒼黎說不知道就能倒下去一般。
蒼黎隱蔽的退後幾步,抱歉的說道,“道友,我並不知……”
“這裏是悟道神樹,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還沒等蒼黎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幽冥突然又冷若冰霜起來,對著蒼黎冷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