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霧繚繞的地下暗室,一名人身魚尾的高大海族正麵容扭曲的對著一麵石牆念念有詞,臉上青筋梗起,麵部無比的猙獰。
石牆古樸巍峨大氣,明明上麵刻畫著凶惡無比的邪獸,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股正氣撲麵而來,海族並不想觸碰到石牆,仿佛這上麵有什麼對他不利之物,隻是他的眼神有些瘋狂,仿佛看穿了石牆,看到了後麵是何種情形。
一股股的海源力源源不斷的從海族的身體中輸送出來,將石牆撼動得微微顫抖。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有人已經闖進了此處,正腳步不停的趕往這個方向,不僅僅隻有他感覺到了石牆後麵的不同尋常,還有阿七也給感覺到了。
“該死的……”輸送了一半的海源力,海族才堪堪感覺到石牆鬆動了大半,有縫隙從裏麵隱隱透出,這不是海族第一次開啟這門,自從他從牢獄脫困時候,他便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裏的貓膩,他的時間精力便在這裏盡數花費。
石牆的後麵,一陣邪惡之氣撲麵而來,仿佛來自於地獄的召喚。
海族對於此種情形並不陌生,因為他打開了不死不少的石牆!具都是亦正亦邪如此排列。
這裏究竟是何地方?蘇白和阿七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奇異的石牆或者其他之物都未曾遇見。
阿七擰著眉,卻是********的拉著蘇白往前走,他覺得,離那讓自己產生熟悉感覺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通道越來越幽深,沒有海族一路的開啟石牆,蘇白莫名的覺得這裏有些詭異。
“該死的,怎麼不行了?”海族狀若癲狂的對著石牆使勁的拍打,他的臉麵無血色,顯然是失血過多,再看石牆上斑駁的藍色液體,便知道這位海族做了什麼了,可惜的是,褶麵石牆並未如記憶中的那般容易推開,而是紋絲不動。
海族楞楞的看了會兒,忽然覺得這麵石牆無比的眼熟,他真的有推開過石牆麼?直到死之前,海族仍舊沒有控製給石牆塗抹自己的血液,他那一瞬間的清醒已經沒有當初察覺到外麵不妥後那般容易脫身了,畢竟——
他是第二次來到石牆麵前被迷惑,這次,石牆怕他如之前般醒悟離開,更是下了狠手。
海族到死都不知道,這麵石牆麵前究竟死了多少的異族,海帝抓捕來的敵手,盡數都喂了這麵石牆。海族所以為的打開很多麵石牆,一切都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
這也是海帝的牢獄之中明明那麼多間牢房偏偏隻有海族一人還存在的原因了,並不是他們都熬不過死了,而是——
盡數都喂了石牆了。
就在海族死後,石牆上麵斑駁的暗影痕跡突然就開始明顯起來,明明是一隻正氣凜然的巨獸,突然就變成了一隻無比邪惡的凶獸,那種逼人的邪惡,仿佛滿溢出整麵石牆。
蘇白發現阿七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
“不知道,不過前麵有危險。”給他熟悉感覺的地方事物就在危險的後麵,阿七垂下眼,陷入了沉思。
蘇白和阿七沒有看到,那麵石牆,緩緩的……緩緩的……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