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城中,熱鬧非凡,喧囂嚷亂,唯有一處街道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連行人也是繞著走,似乎那有瘟疫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可仔細看,卻會發現附近亭台樓閣,民房的窗戶後麵有很多鬼鬼祟祟的影子,不時探出頭向外看,而他們的方向出奇的一致,就是那處奇怪的街道。
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幹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風棲樓,雲汐城中最負盛名的酒樓,不僅因為它布設豪華大氣,精致典雅,佳肴醇釀萬千,更因為在雲汐城中它代表著身份和地位,能來這享受的無一不是身份顯赫,有權有勢之人。
“你說那小子能不能打過那白家狗腿子”,風棲樓中一個衣著光鮮,麵容和藹的男子微笑著說。
和藹這個詞的確有些不合適,可真的沒有比和藹更貼切的詞來形容這個人的樣子了,這個人說俊朗吧,算不上,說難看吧,也不是,屬於那種很普通的文弱書生樣,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同坐一桌的男子一手抓著油黃的雞腿大快朵頤,一手拎著酒壺,時不時地灌一口,餓死鬼托生似得。
亂糟糟的頭發,破爛的衣服,奸賊的眼神,這家夥乃是遠近聞名的賭棍。
不顧塞得滿嘴的食物,賭棍含糊不清的道:“我壓這次白家能贏”,使勁嚼了幾下,又灌了幾口酒,男子一臉賊笑,接著道:“你看,剛才我壓那個,那個,哦對,姓陌的小子能贏,怎麼樣?贏了吧!但是這次他肯定贏不了,那白家也不是軟柿子,還能讓他隨便捏?你輸定了!”
拍了拍鼓鼓的肚子,賭棍一臉滿足,今天的夥食算是解決了,運氣真是好,不知從哪冒出來個傻帽,竟然敢和自己打賭,輸了一頓飯不說,竟然還要賭,賭注還加到了之前的十倍!一百金幣啊!足夠自己在賭場混好一段了,這次一定要把輸的都贏回來。
想到這賭棍興奮不已,也不管對麵的男子,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你別跑啊,明天的飯肯定也是你管了!”邊走邊向後揮手道。
賭棍邊走邊回想剛才那個土財主的樣子,明天好能找到他,卻發現腦海中對這個人的印象模糊一片,竟然一點也記不起後者的樣子,隻記得一個人,好像一直在笑。
“啊!”暈頭轉向的賭棍一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麵攤桌上,算了,不想了,自己一點都不擔心他會溜走,錦衣華服、端正的坐姿、言談舉止收放有度,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像他們這種人最注重什麼承諾啊、信用的,看的比小命還重。賭棍還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的。
揉了揉痛處,賭棍咒罵了兩句趔趔趄趄的走開了。
衣著華麗的男子看著前者離開的方向,眸子裏閃著柔和的光,臉上沒有丁點的變化,依舊一臉淡然,還有淡淡的微笑。不禁讓人懷疑,這人是不是麵癱啊!
風棲樓二樓,一處雅間,竹木桌上擺著幾樣精致的小菜,一位婦人倚坐在一旁。身著紫色錦緞,文靜而優雅。烏黑的長發挽著發髻,髻上別著著一隻珠花玉簪,垂著流蘇,更襯得端莊秀麗。
妝容簡單,沒有過多的修飾,眉眼間可以看得到歲月的痕跡,卻仍掩蓋不住年輕時的美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與尊貴,讓人驚歎美貌的同時,更心生敬畏。
白皙的手指摩挲著精雕細琢的茶杯,女子望著窗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回到戰圈,陌塵雖被擊中,卻還是躲開了大部分的攻擊,否則估計自己當場就要噴血重傷了。
“陌塵哥哥,你怎麼樣?”看到前者受傷,依依趕緊跑過來,美眸中滿是關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