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感覺到張逸的異樣,我可不信他隻是單純的代表海寧警方來監察燕凰警方的行動。況且在第一次與他見麵時我對他便完全沒有一絲的好感,張逸絕對不是什麼好鳥,與這樣的人合作,不留一些後手隻會陷自身於不利的境地,以我的城府自然不可能毫無動作。
在進入屍骨洞以前我便已經安排好了一些工作,如果一旦與張逸單方麵撕破臉,我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采取行動而不會被逼在被動的地步。不過我一直以來不敢確定是一點就是,張逸此番前來燕凰到底是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一起來,雖然我事先暗中調查過海寧方麵的人事調動情況,但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以張逸的城府,怎麼可能沒有一些後手,隻是我們暫時無法發現罷了。這些都在預料之中,畢竟像張逸這樣的人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少陽兄弟,就連你也看不出這壁畫的底線麼?”張逸隨口問道,他的目光卻不離屍體半分。
我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看著眼前的壁畫說道:“以我在這方麵的造詣還不足以看出其中的端倪,我的考古知識淺薄,真看不出這壁畫到底是哪個朝代的產物,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可以粗略計算壁畫出現的大體時間!”
在說這畫的同時,我的視線同樣移到了張逸所看之處,青銅柱!
“嗯?”張逸將目光收回,輕咦了一聲,顯然有些驚奇,“少陽兄弟可以大體推算出壁畫的時間?”
“不錯”我說道,“這還多虧了張老哥你啊!”
張逸眉頭微皺,有些不知所以,“從何說來?”
我麵露笑意,沉吟道:“張老哥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這青銅柱和屍體上,倒是給我了一些啟發,如果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壁畫上一時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了,多虧了張老哥,我的注意力也被青銅柱所吸引,我突然想到另外一種鑒定壁畫粗略年代的方法!”
在張逸饒有興趣的目光中,我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新的突破口就在這青銅柱上,現在考古出土的青銅器的年代鑒定大都通過青銅器上的紋飾,形狀,來判斷青銅器的年代,科學的還有青銅器表麵上的氧化物,通過化學手段來推算出出土文物的年代。我想,這青銅柱與壁畫形成的時間應該處於相同的年代,哪怕二者的出現存在一些時差,但也應該不會太久,這一點從青銅柱與石壁的吻合處的痕跡可以斷定。”
張逸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抬頭重新打量著頭頂上空的青銅柱,在觀察了幾分鍾後,張逸好像確實注意到了一些東西。
“少陽兄弟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這青銅柱表麵上已經有銅綠出現,它的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好,我們就取一些銅綠帶回燕凰找一些通曉的大師鑒定一下!”
我點頭默認了張逸的說法,接著我的目光便全部集中在了這青銅柱和蠱師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