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舞池那邊群魔亂舞, 喧囂雜亂。
舞台上樂隊主唱低沉嘶啞的嗓音在嘶吼著無奈的人生。
震撼的重金屬打擊樂讓人躍躍而試, 血脈噴張。
不安分的因子彌漫了整個酒吧, 墮.落、禿廢。
冬米露還在盡情高歌, 蔣遲淮實在受不了, 他吩咐周璟川:“趕緊把她拖出去。”
周璟川一副我跟她又不熟, 憑什麼我要把她拖出去的表情。
蔣遲淮不耐煩的神色:“周璟川, 別墨跡,要不我讓你過來幹嘛?”
“……反正我不背,誰愛背誰背。”周璟川慵懶的靠在吧台邊, 掏出煙,漫不經心的打火點著。
他抬頭就撞上蔣遲淮威脅警告的眼神,他心虛的摸摸鼻子, 但嘴上還在逞強:“這女人是因為你才鬧酒瘋, 說不定人家也是等你來背她,我要是背她, 那不是橫插一腳, 壞人姻緣麼, 這麼缺德的事, 咱可不幹!”
蔣遲淮雙手抄兜, 麵無表情的盯著周璟川看, 也不說話。
周璟川心裏暗罵了句,把煙頭直接扔進冬米露麵前的酒杯裏。
扯住她的長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走啦!!”
冬米露頭發被他拽的生疼, 她倒抽了口涼氣,在心底將周璟川詛.咒了一萬遍。
路遙看不下去,走過去踢他一腳,“欺負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你還算個男人麼!”
“趕快出去,別再添亂!”蔣遲淮緊攥著路遙的手腕拽著她大步往外走。
“蔣遲淮,你輕點,我的手腕斷了!!”路遙疼的齜牙咧嘴,聲音裏還夾雜著一絲哭腔。
蔣遲淮絲毫沒有心軟,“斷了我再給你接上。”
到了大門口,蔣遲淮才感覺能喘過氣,他鬆開路遙的手,轉而捏著她的下顎,“路遙,下次再敢三更半夜出來瞎混,你試試!”
路遙使勁掐他的手:“蔣遲淮,你放手!疼!!!”
“疼了才長記性!”蔣遲淮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到底狠不下心,手指慢慢鬆開。
路遙疼的錘了他幾下,心裏又窩囊又理虧。
蔣遲淮盯著她的下巴處看,她皮膚白皙,被他這麼使勁一捏,通紅一片。
他不自覺伸手輕輕摩挲了下,“是不是很疼?”
路遙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別碰我!蔣遲淮,我不是小孩,也不歸你管,以後你少拿家長的架子來吼我!”
蔣遲淮拂拂被她打的那隻手背,火辣辣的燙,下手可真狠。
他一字一頓的說:“路遙,你還真就歸我管。路老師和師母都說了,在北京,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你的工作,生活,包括戀情,我都可以管。”
“你神經病!!”吼完後,她胃裏一陣惡心,頭也開始發暈。
蔣遲淮‘嗬’了一聲,沒再跟她繼續掰扯,反正她以後歸他管就是了。
他回頭看向酒吧大門,這周璟川是爬著出來的?
周璟川原本想把冬米露給拖出來,可奈何她喝的爛醉如泥,完全沒有自己行走的意識。
周璟川邊罵,邊彎腰將她背起來。
冬米露偷偷睜開眼,露出一條逢,發現蔣遲淮早就不在酒吧裏。
她好不容易‘醉’一次,又如此幸運的能讓蔣遲淮過來,她可不許任何意外壞了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