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3)

路遙和蔣遲淮到達會所包間時, 包間裏吐煙吐霧, 熱鬧嘈雜, 他們已經玩起來, 對路遙一番恭維後, 繼續手裏的麻將。

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那波人跟嚴悅關係好, 對她的態度就有點冷淡, 連聲招呼都沒有跟她打,倒是對蔣遲淮熱情地過了頭。

路遙也沒放在心上。

周璟川沒有打麻將,正坐在輪椅上唱歌, 之前還蔫了吧唧的,因為有了江東廷的道歉,他瞬間活過來, 從蟲到龍也不過數秒的時間。

見到路遙, 他心裏也沒有那麼排斥,把之前的恩怨仇恨都丟一邊, 他放下話筒, 朝路遙招招手:“過來, 今天哥高興, 你想聽什麼, 哥唱給你聽。”

路遙嘴角泛著無害的笑, “我沒有聽狼嚎的癖好。”

周璟川調整了下呼吸,決定今天都不跟她計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唱一首。”

路遙笑:“唱《男人哭吧不是罪》?”

“...”周璟川被噎了下, 又把話筒拿起來繼續自己唱。

蔣遲淮已經坐在沙發出喝酒,眼神卻一直盯著路遙那邊,見她跟周璟川說話時的笑太刺眼,他語氣不好的喊了她聲:“你跟他哪來那麼多廢話要說!過來!”

路遙感到莫名其妙,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但也聽話的走了過去。

“路小姐喝酒嗎?”嚴悅雖然嘴上在詢問她的意見,其實已經把一瓶開好的羅斯福十號遞給她:“聽說你就愛這個。”

當時可就是喝了這個酒,她才把周璟川打的住院。

沒等她開口,蔣遲淮直接把那瓶酒接過去,“她這幾天不方便喝酒。”然後又喊來服務員:“來杯熱的牛奶。”

路遙愣了下,還在品味這話是幾個意思。

她早就將自己假裝來大姨媽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

嚴悅倒是懂了,女人不方便喝酒的無非就是經期,沒想到蔣遲淮連這個事都一清二楚,她看路遙的眼神夾雜著憤怒和怨恨。

但礙於蔣遲淮在場,嚴悅隱去極度不滿的情緒,嘴角含笑,跟路遙說:“我們正在玩遊戲,給個麵子一起玩。”

不容置喙的語氣。

路遙笑,說:“好呀。”用手肘碰了下身邊的蔣遲淮,“一起唄,還沒跟你一起玩過遊戲。”

蔣遲淮從來不玩這些無聊又無趣的遊戲,他們從來都不敢讓他一起加入。就在他們等著看路遙被拒後的笑話,蔣遲淮把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行。”

嚴悅臉色變了又變,那點原本勉強出來的笑也僵在嘴角,她拿著撲克牌的指尖用力掐在牌麵上,突然,她說:“今天我們來點特別的,輸了的人,要說說這些年來你心裏最放不下的人是誰,不能敷衍,必須要說名字。”

這時周璟川唱完歌,也滾動著輪椅過來,他最喜歡湊熱鬧,就想看看蔣遲淮被路遙打臉的那刻,他想蔣遲淮心裏的人必定是路遙,可路遙心裏的那人一定是霍遠周。

這嚴悅呀,明著挑唆呢。

遊戲開始,第一局輸的人就是嚴悅,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輸的,她像是有片刻的猶豫,視線不自覺看向蔣遲淮。

在座的自然明白這一眼的深層含義。

路遙把手裏的撲克牌扔下,有點不耐:“能不能痛快點!”

嚴悅清了清嗓子,“名字我就不說了,算是犯規,我待會兒自罰一杯,最難忘的是...我自小就喜歡的一個人。”

說完後喝了一杯烈酒。

蔣遲淮始終麵色如常,像是聽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第二輪開始,輸的是蔣遲淮。

周璟川就等著看好戲,因為他看到蔣遲淮瞥了眼路遙,這複雜的四角戀呀。剛打過點滴,不能飲酒,他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給他倒了一杯果汁。

蔣遲淮按按太陽穴,慢吞吞吐出一個名字:“霍遠周。”說完後,他又重複遍:“最放不下的人是霍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