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媽撥開他, “你說的對, 咱有話好好說, 不帶這樣又拉又扯的, 你先放開我, 我今天的榴蓮殼是肯定要買的, 至於用不用得上, 是由你自己決定,你坦白了,我就好說話。”
老路還想辯駁兩句, 路媽媽走向收銀台:“老板,多少錢?”
老板擺擺手:“這個不要錢,送你了。”
路媽媽還是放了十塊錢在收銀台, 道了聲謝, 拎著水果袋就往外走。
老路拔腿往外追,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瞪一眼老板, 老板跟他招招手:“老哥, 留步, 跟你說兩句。”
老路一臉不高興:“有什麼好說的?”
老板走過來, “老哥, 男人都是有犯渾的時候, 但就算跪榴蓮,你都不能坦白,你要是嘴硬, 啥都不說, 女人就能稀裏糊塗的跟你過日子。可你一旦要是心軟聽了女人的什麼‘你跟我坦白,坦白了我就不會再追究,’這樣的好聽話,那你的世界末日可真就是到了!她白天黑夜都想著法子想弄死你。”
他指了指自己:“血淋淋的例子啊。”然後同情的拍拍老路的肩膀:“回家跪榴蓮去吧。”又把手裏的十塊錢塞給他:“老哥,挺住呀。”
老路一臉無語的盯著老板,合著把他當成出軌的男人了?他現在沒時間跟一個陌生人扯太多,把十塊錢還給老板,又從錢包拿出一張一百的,“老弟,以後我媳婦再買你榴蓮殼,你別賣給她!”
老板木訥的看看手裏的紅鈔票,再看看老路:“大哥,你這是不打算悔過自新重新做人呀?”
老路:“...”跟他說不清楚,老路抬步往外走。
回到家,老路媽媽雙手抱臂,倚在沙發背上,指指對麵的沙發:“坐吧。”
老路先去倒了杯溫水給路媽媽,這才坐下來,“媳婦,這事真是誤會,咱們真得好好聊聊。”
路媽媽沒那麼多耐心跟他東拉西扯:“老路,你有兩個選擇,一、什麼都不交代,跪榴蓮,我去找霍遠周;二、你坦白,不用跪榴蓮,你去找霍遠周。”
老路想都沒想:“你問吧。”如果她去找霍遠周,指不定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路媽媽開門見山問道:“遙遙什麼時候跟霍遠周戀愛的。”
老路:“大概是上次霍遠周去上海的時候,具體我也不清楚。”
路媽媽重重的吐了口氣,原來比她想的還要早,“真的如你所說,霍遠周那回去上海是談業務順路到我們家?”
老路也沒打算再隱瞞,有些事或許攤開來說,對霍遠周和路遙的未來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他如實說:“不是,其實遙遙去大阪就是霍遠周接待的。”
“什麼!老路,你跟我說清楚!你特麼的欺人太甚了!”路媽媽氣的胸口都起伏,眼前都有些發黑。
她虛空點著老路:“當時是誰跟我說蔣遲淮要在那邊開會,路遙去那裏正好有人照應?合著你是拿蔣遲淮當幌子呢!老路,我告訴你,如果我要是知道遙遙借著看櫻花之名去偷見霍遠周,我是不可能給她辦簽證的!”
老路若有沉默:“我當時也不太確定遲淮到底去不去那邊,就是在他們班級群裏,有人說了句,我也沒問遲淮,不是怕你不放心遙遙一個人去那邊,我才隨意編了個理由麼。”
他哪裏知道蔣遲淮喜歡遙遙,更不知道蔣遲淮真的在大阪,還跟遙遙同一個航班返回上海。
路媽媽凜冽的視線盯著老路:“你是怎麼知道遙遙和霍遠周談戀愛了?”她自然不會信遙遙親口告訴他的。
老路:“有天在樓下等遙遙,正好遇到他們一起從外麵回來。”
路媽媽自嘲一笑,“他們求你不要告訴我,你就自欺欺人的以為他們沒戀愛,是不是?”
老路沒置可否。
路媽媽呼了口氣:“老路,做人不該這樣的!你說,要是我今天沒發現這事,周末約了蔣二哥一家吃飯,你告訴我,這事最後要怎麼收場?到時候蔣家和路家的臉都被你閨女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