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九(1 / 2)

冬米露的唇舌都被蔣遲淮咬的發疼, 他們糾纏的氣息分開時, 冬米露感覺嘴裏蔓延著血腥味, 他把她的唇都咬破了。

蔣遲淮用手指拂拂她發腫的唇, “咬疼你了吧。”

冬米露搖頭:“不疼。”

他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去墨爾本, 我把時間空出來陪你一起去玩。”

冬米露吃驚的望著他, 這可是她從來都不敢奢望的, “你不是很忙?不用的,我自己去就行。”

蔣遲淮頓了幾秒:“米露,你什麼時候才能把自己當成我女朋友?我是你男人, 你得學會依賴我,跟我撒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客氣的跟陌生人一樣。”

冬米露眨眨眼, 以著渴望又害怕的矛盾複雜的心情問道:“我跟你撒嬌粘著你,你不嫌我煩?”

蔣遲淮想了下:“可能我忙的時候也會煩, 說不定有時候也會跟你吵架冷戰, 但這不就是情侶和夫妻之間最正常的狀態嗎?”

冬米露雙手扣住他的脖子, “吵架後你會跟我分手嗎?”

蔣遲淮無奈一笑:“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麼心胸狹窄的男人?”

冬米露看著他, 若有所思:“這可不好說。”

蔣遲淮:“...”伸手捏捏她的臉, “以後不管吵架還是冷戰, 你不用主動來找我,就像這回,等著我來找你。”

冬米露歎口氣, 小聲說:“可這回你兩個多月才來找我, 要是以後我們吵架,你兩天不來找我,我說不定就找你去了。”

蔣遲淮把她擁在懷裏,“以後不會再超過二十四小時。”

冬米露:“那我就二十四小時看不到你了。”

蔣遲淮又把她往懷裏收緊,“那就六小時。”

冬米露:“...”想了想,她微微仰頭看著他,“那我還是不跟你吵架了,就是吵架了,我也不會離開家。”

蔣遲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又低頭親上去,這回親的很輕,他的舌尖一點點勾勒著她的唇線,跟柔軟的羽毛劃過一樣。

冬米露情動又緊張的抓著他的襯衫衣擺,眯上眼,享受著他給予的溫存。

兩人的親吻被蔣遲淮的手機鈴聲打破,蔣遲淮拿出手機,是助理打來的,他猶豫半秒才接聽。

助理提醒他:“蔣總,下午兩點有會議。”

蔣遲淮說知道了,便按斷電話,他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半。

冬米露催促他:“快點回公司吧。”

她起身:“我送你下去。”

蔣遲淮看著她:“我晚上忙完過來接你。”

他牽著她的手下樓,看到樓下展廳的畫時,他又不由停下來,很多他早就遺忘的小細節,她竟記得那麼清楚。

蔣遲淮側臉問冬米露:“這些畫都是什麼時候畫的?”

冬米露看著畫,“你跟別人相親,我離開的那一年裏。”

當時她去了趟非洲,就是離他已經萬裏,可還是每一分鍾都念著他,腦海裏回放的都是跟他有關的畫麵,這些年裏所有跟他有關的事,大大小小,她竟全部都記得。

一個人的午後,失眠的午夜,還有醒來的清早,她坐在畫板前,一幅畫可以一氣嗬成。

沒有任何草稿,就是憑著感覺,憑著心裏的記憶。

畫完後,她自己都感覺是過去重現。

所有的畫都沒有任何商業價值,簡單,甚至是無趣,可對她來說,價值連城,是她最得意最滿意的作品。

蔣遲淮看著那幅學校圖書館閱覽室的畫,一張六人座位的閱覽桌,坐了五個人,隻有一個位置上是空蕩的,可桌麵上擺滿了東西。

右手邊是一個保溫杯,左手邊擺放一摞書,最上麵那本是毛概,這幾個大字是用幸災樂禍又俏皮的感覺寫出來,邊上還有打印好的講義,一支鋼筆斜放在講義上。

中間攤放著一本汽車雜誌,翻開的那頁,冬米露畫了一輛越野車,那輛越野車是霸道。

栩栩如生的一幅畫,像是那年大學期末考試期間在圖書館拍的一張照片,其他座位的五個人都畫的惟妙惟肖,畫裏唯獨他沒有出現。

蔣遲淮轉頭問冬米露:“怎麼沒把我畫進去?”

冬米露:“我哥說他是趁你去洗手間時拍的。”

蔣遲淮:“...”

那時候她央求著冬寅初給她拍蔣遲淮的照片,結果他就拍了這些沒有蔣遲淮在裏麵的照片。

那些照片她看過一遍,所有的細節就都存在腦海裏。

後來畫的時候她也沒再特意將他放進畫裏,他在她心裏就夠了。

蔣遲淮看著那輛霸道的車牌號:“你記得我那輛車的牌照?”那輛越野車是他考上大學後,蔣百川送他的,說在大學裏不能開太招搖的車,就給他買了輛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