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向來信奉女子不得幹政。我這麼問,他自然會聯想到皇後與瑋貴妃之間的皇位爭鬥。
再加上昨天我讓子佩回來請他今天中午去皇後宮裏,他懷疑我也屬正常。
“姑姑最近身子越發差了,女兒怕姑姑熬不了多久了”
將茶盞放下我用手指挑開茶葉,指腹浸泡在溫暖的液體裏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聽了我的話穆啟陷入了沉思,一時間書房裏安靜的隻聽得到我的指腹在桌上來回摩擦的聲音,過了很久穆啟才回過神來看著我溢出一口無奈的歎息。
“唉!你姑姑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啊!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進宮去,那樣的決定是錯誤的。”
穆啟的眼中是一抹無奈和疼痛,卻沒有後悔。所有人都知道先帝和皇後相敬如賓,甚至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
其實先帝對皇後的那份心是任何人無法相像的,他們的感情已經達到了升華將彼此融進了血脈裏。先帝之所以對皇後表麵冷淡,其實他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罷了。
“丫頭,你許久沒有回來了,去給你娘上柱香吧!”
等桌上的水漬幹透後穆啟才看著我淡淡的說,那雙深邃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眸子依舊毫無一絲波瀾。
“是!女兒也很想念娘親”
隨著穆啟站起身來尾隨著他走出書房,在繞過回廊後來到一個別致的院落。
這裏種滿了桃樹聽子佩說過,穆曦瑤的母親來自江南。
家鄉有一望無際的桃園,春天萬物複蘇的時候桃花就會綻放柔軟而旖旎,微風撫過桃花飄落成雨美的讓人窒息。
嫁到這裏後穆曦瑤的娘很懷念故鄉的桃花,所以穆啟就親子讓人從南方移植來了桃樹,可是無奈嬌弱喜溫的桃樹在冷冽的北國很少成活,甚至無法開花。
以至於在穆曦瑤的娘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不曾見過這園子裏的桃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