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後悔嗎？將他從身邊推開。”
看著白紗被風卷起後又無力的落下，淡然的話語溢出我的嘴角和著空氣慢慢散去。
“從步入後宮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後悔的權利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的沒有人逼迫我，後悔有何意義!”
手下不停的撥動著，一個接一個的音符從她的指尖劃出，無律自成韻。
“你這麼做，你妹妹未必會領你的情，我與她有數麵之緣她任性自負，如果知道你曾在皇上麵前這麼說，一定會覺得你在施舍她，她會恨你的。”
第一次見蕭妗慈的時候我以為她隻是一個被家長寵壞的小孩，仗著自己家族和姐姐在後宮中的地位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但是多幾次接觸後我發現她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她不喜歡任何人拿她和姐姐做對比，甚至有些恨蕭妗然的完美和恬淡，如果她得知蕭妗然處處為她鋪路她一定會更討厭她的。
“我知道！但是，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她本不用進宮，不用麵對冰冷冷的紅宮牆也不用麵對人心的醜惡，是我一手將她推進這萬劫不複的泥沼，所以我隻想盡我所能補償她。”
淡然的聲線毫無波瀾的溢出蕭妗然的嘴角，她的眼中是一片蒼茫的空洞，將所有痛苦與無奈納入其中。
“值得嗎？”
按住她的手阻止她在彈奏下去，因為此時她的心已經淩亂不堪，不知道是因為見過慕容瑾承還是被我提及蕭妗慈。
她一項都是很理智的人，如此慌亂的神情還是頭一次出現在她的臉上。
“不知道，或許不值得吧！”
任由我的手覆在手背上蕭妗然淡然一笑，瞬間將多餘的情緒隱藏在眼底深處。
或許，不值得嗎？
在她的心裏恐怕早就將所有事情想透了，因為她的不忍、因為她的淡然在權勢麵前她的家族選擇將安排另外一顆有用的棋子入宮，隻要蕭妗慈比她得寵甚至生下一男半女在後宮中站穩腳，他們就會毫不猶豫舍棄蕭妗然。
古代的女人如浮萍隨波逐流，從來都沒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置身這樣一個時代我該如何抉擇，一時間忽然變得很迷茫，隻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後回歸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