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吻上女子光潔的額頭,一絲笑意在少年俊逸的麵頰上溢開了,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看她了?好想已經十多天了吧!
這些天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就連看奏折的時候也會情不自禁看向窗邊的軟塌,因為每次她陪著他批閱奏折的時候她都會一個窩在那張軟塌上,像一隻慵懶的貓眯細著眼睛看著他,被她握在手裏的書籍一個字也不曾看過。
每次隻要這樣看著她就覺得很幸福無論壓力與阻力多大,見到她的笑臉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清瘦的手指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少年嘴角的笑意愈發深刻了,手下用力將女子抱起走向內室的暖閣,這些天她真把自己折騰壞了清瘦了不少就連這樣抱著她都感覺不到多少分量,看來以後得無時無刻的守著她讓她將身子調養好。
一個人,怎麼以這麼瘦?
似乎風一吹就會飛走一樣。
小心的將女子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少年喚來婢女取了幹淨的衣服和熱水親自為女子擦臉換衣,等一切安置妥當後少年和衣躺在女子身邊,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
抱著她那顆久懸著的心終於安然落下,就好像這一刹那擁住了全世界。
“丫頭啊!以後咱們不鬧了也不再彼此傷害了,我真的好怕會失去你,就這樣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吧!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思念已經夠久了,這一輩子我們誰也不虧欠誰,誰也不需要償還誰,就讓我們一直攜手走到生命的盡頭吧!”
極淺的話語從少年輕啟唇角劃出,慢慢的隨著室內的熏香散去。
生生世世,他在離她最近卻也是最遠的地方遙望,究竟是誰先欠了債又是誰該還誰的情,這一生這一世他都不在乎了,隻要永遠將她留在身邊可以了,無時無刻看著她的笑臉,與她分享每一分快樂就足夠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窩在湘妃榻上看著手中的詩經,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特別喜歡詩經周南裏的《桃夭》,或許是和我的心情一樣吧!
昨天終於忙活著將窗外那一片牡丹、芍藥還有垂柳全部換成了桃樹,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桃樹移植的時節在加上桃樹嬌弱,但是我還是相信在我的努力下這些桃樹一定會開出旖旎緋燦的花朵,即使在冬雪飄飄的寒冬也會常開不敗。
看我隻顧著桃樹慕容瑾承還在調侃說,就算我把這些桃樹全部栽了它們也不會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