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眼前的白衣少年既是冥府裏迷糊的冥王,也是大順才傾天下卻張揚如火的清逸王爺,兩張相似卻迥然不同的臉此刻融為一體,讓愧疚瞬間溢滿我的心髒。嘴裏雖然說著不知道,觸摸著他臉的手卻無論如何也移不開了。
“真的?”
少年眉峰輕蹙,嘴角寵溺的笑似乎越發深刻了。
“真的!”
淚跌落眼眶,不知道是痛極生悲還是喜極而泣,隻知道此時眼裏、心裏隻裝得下白衣賽雪的少年。
“傻丫頭,我是楠夜同時也是慕容瑾逸而你從這一刻開始,隻是夜未央隻是我一個人的。”
他的手心貼上我的手背嘴角彎起的弧像極了得到糖果的小孩,滿足而快樂讓我忍不住調侃他。
“那,我該叫你楠夜呢?還是慕容瑾逸?亦或者,小鬼?”
“叫我阿逸,我喜歡你這麼叫我!”
用臉摩挲著我的手心,他闔上眸子,清淺的呢喃從彎彎的的唇角溢出被風卷上遙遠的蒼穹。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叫你阿夜呢!”
聽了他的回答我不由的怒了怒嘴角,小聲的嘀咕裏帶有一絲失落。似乎從遇到他開始,能親昵的喚他一聲阿夜的除了歐陽錦楓就再也沒有第二個。
“好!那,這裏是什麼地方?阿逸又要帶我去那?”
隱去臉上的情緒我輕輕的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看著不由皺緊的眉宇,又是一問拋向他。喝過毒酒,去過地府,見過迷霧之境卻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是活人一枚,而身邊帶有雙重身份的他也是活人一個,這裏豔陽高照不是冥府,輕舟順流而下的河也不是忘川河,所以總結以上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我們身在人間。
本來出了皇宮去那裏都是一樣的,然而現在卻是在江上漂流,要知道我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懼水所以還是問清楚的好。
“這是弱水,順著弱水而下隻需半日就可以到達洛城。那裏民風淳樸且四麵環水家家有樹、戶戶有花。”
阿逸的手臂環上我的腰將我再度圈在懷中,他線條絕美的下吧枕在我的頭頂輕柔的聲線隨風散去,溫柔中帶有三分寵溺。
“丫頭不是一直都很向往隱逸世外的逍遙日子嗎?我們去到洛城就在那安家吧!在門前種幾株桃樹花開時在樹下喝酒談天何等逍遙。等到了七夕我就帶你去放河燈,可好?”
“你,不後悔嗎?為了我舍棄無比尊貴的身份地位,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真的甘願做一名默默無聞的隱士,甚至為了三餐溫飽奔波勞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