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步步緊逼不肯給我喘息的機會,那麼我為什麼要讓他們好過?
他們將我最後僅存的希望掐斷,硬生生的將我的心掏空,就該做好被我報複的心裏準備。留慧嬪一具全屍已經是我最仁慈的做法了。
他的父親掌管禮部前不久剛被查出私造龍袍,按照大順律例是該誅連九族的。無極宮裏的那隻老狐狸將耳目遍布朝野和後宮,就連笨拙不引人注意的慧嬪都是她的人,白白讓她放出那麼多消息與九江王裏應外合害了阿逸,我要她全家的命一點都不為過。
“慧嬪嬌憨纖柔不知道她哪一點得罪了皇後,你要她一條命還不夠居然還要誅她九族才罷休。周孝卿曆侍兩朝向來為官清廉,莫說謀朝篡位就算讓他私相授受他都不會做。”
“你那些小把戲別以為做的滴水不漏其實處處都是破綻,用來愚弄旁人還行若想騙過我的眼睛皇後還需多花些功夫。”
捏住我下頜的手一點一點緊收,挫痛從下巴一直傳到心窩裏讓我不由的籲了一口氣,視線卻依舊對著他的一步也不肯退讓。
周孝卿確實是好官隻可惜他生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兒毀了他一世英明,白白搭上全家性命以及先帝禦賜‘義薄雲天’的的牌匾。
“是嗎?以及說我做的破綻百出,倒不如改成聖意難為吧!皇上既然知道是我做的為什麼不戳穿我的把戲,偏生照著我寫的劇本把這場戲給唱足了?”
高高的揚起下巴我故意刺激慕容瑾承,嘴角的笑刻薄而諷刺。
“我一片真心對你,你就這樣懷恨我?先是李妃你把她剝皮剔骨,然後又是福喜,容妃和青浩明現在又是慧嬪和周孝卿,那下一個呢?下一個該輪到誰?”
怒極攻心慕容瑾承雙手用力將我從軟榻上扯起來,那雙早失了平靜的眼睛鎖住我的雙目,仿佛想要從中看出什麼似的。
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著將他美如冠玉的連襯托的有些猙獰,就像廟裏怒目瞪圓的佛陀。
“李福祿。”
被他牽製住的肩膀很疼骨骼幾乎都快讓他捏碎了,一層薄汗不滿我的額頭越顯我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