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璋坐車回到公司, 薑然正好帶著一個資料袋回來, 遞給王墨璋, “老板, 剛調查來葉申先前的資料, 還有跆拳道館打架的事情, 也查清楚了。我沒看, 您親自看吧。”薑然很聰明，葉申的事情是老板的私事，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隨意插嘴, 萬一觸犯忌諱就不好了。
王墨璋翻了翻，最上麵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跆拳道館跟葉申打架的那些人來自本市一個酒吧, 酒吧老板叫金戈, 外號金哥，在酒吧街有點小勢力。王墨璋沒聽說過, 畢竟這些人離他的生活太遠了。
但是金戈為什麼會跟葉申在跆拳道館打架呢？
現在的葉申, 工作努力、生活健康, 根本不可能跟這些類似混混的人有什麼交集。
以前的葉申……好像沒見過他跟這樣的人聯係過。但是他後來對葉申沒什麼興趣了, 就離開L市去了總部, 葉申後來的事情還真沒留意過。難不成這個金戈以前認識葉申, 現在又來找麻煩了？
拋下今天的事情，王墨璋又拿出調查的先前的資料看，發現葉申自從跟他分手, 確實一直泡在常的酒吧, 一直沒改了喝藥的毛病，九月底最後一次去酒吧，之後那幾天葉申一直呆在家裏，好幾天沒出門。
再見麵就是他們見到葉申追蘋果了。
葉申簽過的快遞單，筆跡鑒定顯示，雖然在努力模仿標本的字跡，但確實不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王墨璋眉頭微皺仔細看著這些資料，又把從酒吧調來的錄像資料放進電腦，點開看。
雖然酒吧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是高清攝像頭下的人的相貌和行動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那時候的葉申像一條半死的狗一樣癱在沙發上，神色萎靡地在吞雲吐霧，那青黑的眼圈，瘦的脫像臉頰，分明是一個癮君子的形象。
王墨璋看見這個樣子的葉申本能地厭惡起來，沒看完就關掉了，連忙把手機裏存的寒星定妝照找出來洗洗眼。
還是現在的葉申看著讓人不由自主就心生愛悅。
忽然想起那天葉申追著蘋果跑到自己麵前的樣子，那天離葉申買了很多毒品回去不過才幾天的時間，那麼短的時間夠一個深陷毒品不能自拔的人回頭，並且把自己養的唇紅齒白身體健康的嗎？
那天的葉申雖然還是很瘦，卻眼神非常明亮，麵上有紅暈，笑靨如春風，而且身材修長挺拔，舉動間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同一張臉，同樣一個身體，卻能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為什麼？
最奇怪的就是筆跡，難不成失憶還能改變寫字的習慣？
仔細對比著錄像資料和這幾天新拍的葉申的照片，王墨璋深深懷疑，除了這張臉相似之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可不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呢？這分別還是葉申。
王墨璋眼前閃回著葉申大發神威勇鬥幾十個大漢的樣子。
那真的不是葉申能幹出來的事，他記得有一次電梯檢修停運，葉申走樓梯上去，才六樓就氣喘籲籲，出去打個球十分鍾都不想堅持，遊泳隻喜歡趴在泳池邊……
難不成真的像他猜的那樣……王墨璋忽然想到某一種可能，後背忽然爬上一絲冷意。雖然先前他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並沒當真，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這件事真的不同尋常。
他是無神論者，但是事情實在詭異，不由他不懷疑：葉申，已經不是以前的葉申了，他身體裏的靈魂，現在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的葉申更加可愛更加健康，也更加上進，更加有魅力。
如果讓他選擇，王墨璋寧願選擇現在的葉申。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王墨璋就決定不再深究下去，他怕再深究的話，萬一現在的葉申真的離開，他的意思是離開這個世界，那就事與願違了。
現在他心裏住著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這兩個人全都是葉申。
葉申把他有限的心胸擠的滿滿的，他現在心裏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王墨璋麵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一切，心裏卻在思緒萬千。
裝不下別人了嗎？真的要定下來嗎？眼前晃過葉申一身女裝扯著假發拍桌子對他吼的畫麵，王墨璋不由一笑，除了這個人，還有誰敢在他麵前這樣放肆？但是他就是喜歡怎麼辦？
薑然再次進來彙報工作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老板淡定了許多，說不出是怎麼感覺出來的，就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既視感。
王墨璋嘴角含笑問薑然：“還有其他資料嗎？”
薑然搖頭：“暫時沒有了。我讓他們繼續查呢。”
“停了吧，不用查了。”王墨璋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薑然：“……”手機屏保都換成葉申的寒星定妝照，老板你是有多饑|渴？
王墨璋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急忙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