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池魚歸淵,炊煙喚子,客旅兼程。夕陽吻地的輕響,劃分了白天與黑夜。在夕陽下的疏影越拉越長、、、、、、炎京城南城門處已很少有進出的行人,而在旁邊有一隊人馬站在那兒。為首的是一個明豔動人的貴婦,隻是此刻她臉上已沒有一絲雍容,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焦急,在過道上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往通往京城的官道望去。
在貴婦身邊的是一個丫鬟打扮容顏卻清麗脫俗的女子,看著心急的夫人,細心安慰道:“放心吧,夫人。或許是因什麼事耽擱了,公子肯定會沒事的。”其實她心裏也早已心急萬分,本來公子傳書回來說大概中午就能回來,可如今她們等了一個下午了還不見人影。
“嗯,定是阿楓貪玩,忘了趕路,而輝陽城離京城又有些遠所以才誤了行程。”夫人勉強一笑,像是自我安慰,“哎,三年了也不知他在外受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以前都是你們一大堆人伺候他,而這次他出去卻隻帶了語萱一人,江湖險惡,語萱一個弱女子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又怎能照料阿楓?哼!都怪葉鎮北那混蛋,不就調戲了一下詩盈嗎?詩盈都沒怪阿楓,那混蛋憑什麼將阿楓剛出京城?”
敢叫宣武侯混蛋的當然隻有宣武侯的結發妻子,當今皇後賜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林淑蓉了。
“夫人您說,詩盈小姐是怎麼一回事。公子對她那樣她卻沒說什麼,還經常來府上打聽公子消息。”想起自家公子那邪邪的笑容,青衣心中湧起無限柔情。世人都說自家公子紈絝,不學無術。可自家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不學無術了?這些還不是那些真正紈絝的王公子弟造的謠?不過想到公子當年的行事作風稱為紈絝也不為過。想當年自家公子就是一個混世大魔王,將那些王公子弟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不然也不會在公子離開的三年裏極盡能事來抹黑公子。此刻公子的名字在京城就是惡魔的代名詞,城中若夜晚有孩子淘氣或孩子不聽勸哭鬧不停,他的父母就會恐嚇他,再鬧小侯爺就回來找他,嚇得小孩乖乖回房睡覺。
“我想是詩盈喜歡上了阿楓吧。”說起自己的兒子,林淑蓉就來勁了,在她眼中兒子就是最優秀的,“你想阿楓這麼優秀,能不招惹女孩子喜歡?隻是一些貴婦人沒眼光,才會把自家的女兒藏起來,好像阿楓會禍害她們似的。哼,她們那些女兒我還看不上眼呢!”
青衣無奈苦笑,隻有自家夫人眼中才會認為公子是最好的。當年公子幹了多少混賬事?爬牆看寡婦洗澡;在學宮先生讓他念書,他倒好直接將手中《玉蒲團》描寫的那些能讓人血脈噴張的場景的那一段念了出來;十歲時就將自己的初吻騙走、、、太多了,好像公子就很少幹什麼好事,哪家夫人還敢讓自家閨女與公子交往,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天色越來越暗,在眾人的焦急期待中,一並三騎終於從遠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上午那一場戰鬥,葉楓以宗師下境的實力與大宗師下境的高手硬碰,雖然接下了老人那驚天動地的一招,但也受創頗重。調息了良久,才使翻滾的氣血平複下來,稍稍恢複了一些。隨後就謝絕了城中官員派兵護送的請求,與安心下來的二女立即快馬加鞭,拚命往京城趕。
此刻不管是重傷未愈的葉楓還是蕭語萱二女臉上都是一片疲色,遠遠地看見一群人在城門外站著,為首一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望著遠處看見自己時臉上立即湧現笑容的母親,葉楓心裏感到一陣溫暖,想到自己說自己大概會在中午趕回,而能讓母親苦苦等了一下午,不由有些愧疚,並吩咐二女到時不要跟母親說上午的事,就以因事耽擱為由應對。
越來越近,葉楓心情就越激蕩,眼眶微微發紅,低低吟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聽得身邊二女一陣感動。
來到近前,三人翻身下馬。葉楓已忍不住撲上前將母親緊緊摟住,“娘,楓兒回來了。讓娘擔心了。”
眼中噙著淚,林淑蓉也緊緊抱住兒子,“回來就好,來讓娘仔細瞧瞧楓兒瘦了沒。”說完鬆開手仔仔細細將兒子打量了一番,而一旁青衣則先與蕭語萱二女打招呼。
“娘你摸摸,楓兒可沒瘦,且壯實了不少。”
摸著兒子身上結實的肌肉,林淑蓉臉上是開心的笑容。
隨後葉楓又張開手臂,將眼含淚珠微笑看著自己的青衣抱在懷裏,“青衣姐姐,我想你。”
“我也想你!”抱住葉楓的雙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感受著胸前的豐碩,葉楓附在青衣耳根,輕聲賤笑道:“姐姐,你胸前又大了不少。”隨即鬆開手,躲過青衣伸來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