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落被關在靜心堂,自然不知鬼帝已經回殿內的事情。
自上次與雷諾不歡而散以後,從未見過他再次出現。
其實宮雪落何嚐不知那日的話說的多傷人,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克製,沒辦法接受他人阻止她去尋愛。
任何想擋她的人總是居心叵測。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黑暗的日子快要來臨。
就在她尋思如何應對鬼帝時,大門被打開。
進來的不是她夢寐以求想見的鬼帝,而是大統領夏朗。
“宮堂主,你怎麼會如此糊塗,這次的事情,主上可是氣的不輕。你要大禍臨頭。”
怔怔的看著她略顯憔悴的臉,已經全無以往的粉黛,不由歎息一個美人兒將凋零。
“夏朗,主上回來了嗎?他為何不來看我!我是冤枉的,求你讓主上來見我,我要當麵解釋。”她期盼的眼神望向夏朗的身後,可是失望在她的心頭浮現。
沒有,沒有她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他不會現身的,她心裏明白。
事到如今,不必再遮遮掩掩,不用壓抑自己的心。
“主上不會來,你怎麼還在癡心妄想,快點認個錯,興許還能求個從輕發落。”
夏朗念在同門,又被雷諾請求,不由的勸慰。
……
宮雪落的眼淚一下子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她滿臉的悲傷,讓他人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
“我沒有想要的太多,隻是想多看看,哪怕在遠處瞧幾眼也罷,夏朗,求求你,幫幫我。”
“死了這條心吧,鬼帝本不是你能肖想之人,原本暗藏在心中,可以相安無事,你卻偏偏要鋌而走險。宮落雪,你要我如何說你,是蠢?還是傻?”夏朗斷然拒絕。
“為什麼?為什麼?鬼帝不願意見我?是因為那個女人嗎?他找到大夫?不不不!不可能救得回來,放我出去,我要去見主上。”宮雪落瘋瘋癲癲的吼道,說著就想向外衝去。
夏朗怎麼可能讓他擅自闖出去,門口一排侍衛整齊劃一,麵無表情。
“放肆,我是宮雪落,你們膽敢擋住我的去路,不想活了嗎?”伸手想摸著懷中的銀針,空空如也。
她在做困獸之鬥,發了瘋的想將麵前的侍衛全部叱喝走。
無動於衷,原本若還有一絲敬畏,眼下看著這個瘋女人一直在胡鬧,對她的唯一一絲敬意都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連你們都不聽我的話,哈哈哈哈,我是被徹底奪權了嗎?”
她的自憐自愛,那些一廂情願的話,其實一直不漏的傳入鬼帝的耳朵。
雷諾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鬼帝的表情,隻是,他這張恐怖紋路的臉上,半絲情緒的異動都沒有。
不知他在想什麼?雷諾心中著急的很,不久後鬼帝轉身離去,對宮雪落的告白沒有任何的反應。
雷諾知道,她最後一次可能見到鬼帝的機會都化作泡沫。
可憐的落雪,餘生將在靜心堂內不明不白的過活。
一聲歎息,無盡的感歎。
沒有人能救她,因為最後一次獲救的機會都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