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容媛心亂如麻。
“阿暉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吧?不,他應該是愛你,要不然哪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寧願把自己的一生撘進去也要幫你實現願望。”
這話一落,容媛隻感覺心尖都在顫抖。
她依稀記得那天早上,阿暉帶著熱騰騰的早餐來賓館找她,那麼體貼入微。當時的容媛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阿暉死活不承認,她也就沒在意。
容媛的心像是被捅了一個大窟窿,她隻感覺到疼!
是的,她為阿暉心疼。
“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和阿暉也不會父子反目,容媛,你就是個禍害,不僅禍害了我和阿暉,就連同我們容家也一同被你給禍害了,你去問問你媽,如果她今天還在,會不會同意你這麼做!”
容父的話徹底刺激到了容媛的神經,她發瘋一樣的從警察局跑出去直接去了墓地。
深秋的風吹在人身上冰冷側骨,容媛的臉就好像在被刀割一樣的疼。
跪在容父墓前,她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容父的一番話讓她出於崩潰的邊緣,在來的路上她一直在問自己,難道真的做錯了嗎?她就不該在媽媽死後想著給她報仇,毀了容家,更甚至於毀了一個真心真意對她的人?
“媽,我做錯了是不是,我不該著急為你報仇的,不該把不相幹的人也牽扯進來。”寒風刺骨,容媛臉很快被吹得通紅,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用手撫摸著容夫人的墓碑,“說到底還是我沒用,當初我離開就是想親手為你報仇,但還是把阿暉搭了進去!”
“爸爸說是我毀了容家,毀了阿暉……也確實是這樣啊,媽,如果你在的話同意我這麼做嗎?”
容媛的後悔隻針對容暉,其實容家怎麼樣她早就不在乎了,她所謂的爸爸都是在為另一個女人和私生子謀劃,和她這個女兒沒有半點關係。
而她這些哭訴卻隻有寒風能回應她,墓碑上容夫人的笑容慈祥,即使容媛哭啞了聲音照片上的人兒還是隻有一個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容媛覺得自己已經喊不出聲音了,一雙有力的大手試圖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在這裏哭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容媛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淚水,她轉頭,用一雙通紅的眼看向男人。
厲子涵拽著容媛胳膊的手稍微用力,強行將跪在地上的女人拽了起來,容媛由於跪的太久,雙腿早已麻木,這一起來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撞進厲子涵的懷裏。
意識到的時候,容媛故意推了厲子涵一把,她寧願摔倒也不願意在撞進這個男人懷裏。
好在她穩住了身形,忍著酸痛站穩了,厲子涵的手還僵在原地,準備去扶她一把,卻沒了機會。
容媛用手撥開吹亂的發絲,冷冷的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來找你。”
厲子涵知道,一旦容父出了事容媛就不會再隱藏身份,她會第一時間來看容夫人。
“厲子涵,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誰說沒有關係了,我是你前夫。”
容媛,“……”
那這個關係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厲子涵的手落在她肩頭,像是在安撫她,“你爸爸那是罪有應得,你不該這麼難過,他做了那麼多錯事,傷害民眾的利益……”
“我不是為他傷心,是為了阿暉,厲子涵你不會懂的。”容媛冷冷打斷他。
這個時候她並不想和厲子涵有什麼牽扯,他如今的身份不該和她有來往。
我不是為他,是為了阿暉!
這句話讓厲子涵覺得刺耳!
她跑到這裏來懺悔,就是因為阿暉嗎?
厲子涵也沒多說什麼,脫下外套試圖給她披上,容媛卻一把將他推開,“厲子涵,我不需要。”
“媛媛,一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倔。”
是倔嗎?
她隻是想遠離厲子涵這個危險的人物好嗎,這有什麼不對?
一年前她離婚,沒有人知道離婚的那一天她有多心痛,仿佛每根骨頭都在疼啊。
厲子涵,你從沒有感受過我的無助,怎麼能如此評價我呢?
“你說我倔就倔吧,我不需要為了誰改變,而且我已經不是你妻子了,你沒有權利要求我怎樣。”
厲子涵聽得頭疼,“我沒有要求你怎樣,我隻是覺得……你凍著了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