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貴婦人,衣衫上盡是汙垢,發簪琳琅灑了一地,好不狼狽。隻見她蒼白著一張臉,倒在地上不住的罵道,“顏茶挽,你這個賤人……你……”
聞言,顏宴眉眼彎彎,突然笑道,“各位息怒!瞧我這張嘴啊!剛剛說錯話了!”
永寧公主:“……”
頓了頓,顏宴繼續笑道,“你們不僅僅隻會生兒育女,至少,在床上,你們還有那麼一丟丟用處!”
顏宴邊說,手上還邊比劃著,眼中的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
相比較那些穿著花枝招展,薄紗羅裙的貴婦美眷們,顏宴今天隻是穿了一件淡青色,樣式素雅一些的襦裙。而且,顏宴也沒有梳複雜的發髻,簡簡單單的挽了個發,連朱釵都沒帶,弄了一個白玉簪子就了事了。
顏宴之所以穿的如此低調,無非是因為顏茶挽這副樣子,實在不太適合太過豔麗隆重的裝扮,再加上,顏宴本身穿衣風格就是頗為低調,所以,她才會這樣為之。卻沒想到,她的低調,卻被這些蠢貨誤認她是穿著喪服出門?!這簡直就是在茅廁裏打燈籠——找屎(死)!
攤在地上的那位也不甘示弱,當即心有不甘的嗔道,“哼,我們再沒用,好歹也能上得了自家男人的床,你呢?!隻怕每日都獨守空閨吧?!”
“我和我家相公有多麼恩愛,難道我還需要跟你們報備嗎?!”聞言,顏宴挑了挑眉,貌似不經意的伸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腰背,一臉嬌羞的說道,“隻是,我真的老了,體力有點吃不消了,這會兒還腰酸背痛的,唉……”
雖然顏宴沒有將話說的透徹,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意思!頓時,在場所有的人都氣的臉發綠了……
看著這些女人豐富多彩的臉色,顏宴莫名的感覺很舒爽。她就是要話說一半留一半,讓她們誤會,隻是,當顏宴還準備說些什麼,眼角卻瞥見夙沙淩陌一襲淡雅之姿,緩緩從遠方走來……
看到夙沙淩陌來了,顏宴更是樂了,當即迎了上去,手很自然的輕輕挽住夙沙淩陌的臂彎,笑道,“夫君,你來了!是來找挽娘的嗎?!”
麵對顏宴突如其來的‘親近’,夙沙淩陌抽了抽眼角,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拂開顏宴攀在他身上的手腕。
夙沙淩陌環顧四周一圈,淡淡的問道,“恩!這兒是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顏宴笑道,“哦,沒什麼,她們隻是和我切磋了一下而已!無傷大雅!夫君無需擔心……”
就在這時,永寧公主哭哭啼啼,很是委屈的跑到夙沙淩陌的身邊,淚眼迷蒙的哭泣道,“淩陌哥哥,顏茶挽這個賤人,她欺負我!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聞言,顏宴更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