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古人的成親比起現代人的婚禮,還要複雜的多。顏宴抓著紅綢站在大堂中央,已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司儀卻還在嘰嘰歪歪的說著一些吉利話,以及關於成親的一些律法,顏宴聽著很是不耐,雙腿也早已站的發麻,顏宴一邊不耐的開著小差,神遊千裏之外,一邊雙腳在小步的挪動著,借此讓發麻的雙腳能夠好受些。
司儀又說了好久的話,就在顏宴已經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到了真正拜堂的時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對拜。
直到聽到司儀喊了一句‘禮成’,顏宴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到了‘送入洞房’的環節,夙沙淩陌拿著紅綢的一端,在前麵慢慢的走著,而顏宴則抓住另一端的紅綢,在喜娘的攙扶之下,慢慢的在後麵走著……
被送入洞房之後,還有一係列的繁文縟節正在等著顏宴。實在是受不了那些繁瑣的程序,一到喜房,顏宴就一把甩開了紅綢,將頭上的蓋頭再一次的掀開。
夙沙淩陌默然,伸手將被顏宴扔到地上的喜帕再一次的拿起,又一次的蓋在她的臉上。
生怕顏宴會再一次的掀開喜帕,夙沙淩陌隔著喜帕,伸手將顏宴攬到自己跟前,額頭隔著喜帕與她緊緊相貼,夙沙淩陌身上的冷香不斷的傳入顏宴的鼻間。
夙沙淩陌抵住顏宴的眉心,道,“稍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說完,扶著她坐於床榻之上,眼見顏宴終於消停了,夙沙淩陌伸手示意了喜娘,讓她繼續走未完的流程。
待終於走完了所有的流程,送走了喜娘,顏宴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顏宴走到桌前,呆呆的望著那帶著喜字的紅燭,一時感慨萬千。
就在幾十年前,顏茶挽也如她這般,孤獨的坐在紅燭麵前,以淚洗麵。她的夫君,還沒拜堂就拋棄了她!幾十年過去了,今天,顏茶挽終於等到了夙沙淩陌與她拜了堂,隻可惜,一切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就在顏宴望著紅燭發呆的時候,夙沙淩陌走了過來,端起桌上的酒壺,斟了兩小杯酒,一杯遞給了顏宴,他自己也執起了剩餘的那杯酒,“禮不可廢!合酒還是要喝的!”
聞言,顏宴並沒有接杯盅,而是自嘲一笑,道,“大公子,你不必如此勉強自己的!反正我們之間的這場婚禮也僅僅是場鬧劇而已!”
說完,顏宴便繞過夙沙淩陌,徑直走到床榻前,將厚重的喜服脫下,隻著中衣,顏宴將脫下的喜服疊好端放在床榻的一端,繼續道,“大公子,今晚就要勞煩你在地板上打地鋪了,我要先睡了!”
說完,顏宴便抱著被子,滾作了一團。卻不料——
就在顏宴滾著玩兒的時候,夙沙淩陌卻走到床榻前,一把將她連人帶被的一起撈進了懷中。
顏宴一臉的不解,“大公子,你可還有事?!”
夙沙淩陌讓顏宴坐好,這才放開了她,“挽娘,我有事情要與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