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坨牛糞般的大蛇盤亙在眼前,任憑大牛如何孔武有力,健壯如牛,也禁不住雙腿有點發軟,額上很自覺地滲出了微微冷汗,整個身子像似被訂住了般更是不敢動彈,生怕這大蛇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活吞了,盡管如此,大牛的一雙手卻仍舊本能地摸到了後腰,不料卻是空空如也,他心裏一驚,俺的雙節棍呢,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家寶貝不見了,頓時心下暗暗叫苦,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手無寸鐵的,如何蛇口逃生,還有那棍子,這可是爺爺留給自己的傳家寶,這一路上一直貼身帶著的,怎會不見了....難不成是剛才自己掉落山崖,在做重力加速度的時候掉在哪個犄角旮遝了。
諸多念頭一瞬間閃現在大牛腦海中,事已至此,也隻能作罷。
當務之急,大牛必須要盡快謀劃對策,逃出生天才對,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越不利,當下大牛穩了穩心神,雙眼一步都不讓地緊盯著蛇頭,思緒逐漸冷靜下來,記得爺爺曾經說過,但凡遇到猛獸大蟲,一不能慌張,二不能後退,三不能亂動,雙目要盯死對方,正所謂敵不動,我也不動,敵強我更強,逃跑是示弱的表現,需要讓猛獸產生錯覺,認為自己穩若泰山,比他更強大,以此造出假象來逼退對手…不管靈不靈,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大牛想到此處,挺了挺胸膛,瞪大了牛眼,擺出了個自認為很嚇鬼的架勢,鬥雞眼似的盯死那蛇頭,然後....然後忽然嗖的一個轉身,也顧不得身上疼痛,頭也不回地,撒開腳丫子就跑。
那大蛇看得也是一愣,剛開始那會兒還看不懂這塊肉要幹嘛,哪料到這到口的肉丸子一言未發就要跑路,哪能罷休,忙蜷轉身軀,抖動渾身鱗片,如遊似走,如箭一般追了上去。
此刻大牛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過,心中疾呼,“爺啊,你說的那些,俺是真心做不到啊,你瞧這麵前的啥玩意兒,電筒般大小的眼珠子已經夠瘮人了,還有那比水桶還要大尺寸的身體,能站在它麵前已經很不容易了,就俺這樣的,給他塞牙縫都不夠,哪還敢盯死它,嚇退它?”大牛想著略微回首瞥眼一看,“哎喲我滴娘親,這玩意兒還追上來了,今兒個俺這200斤要擱這了。”
大牛也顧不及胡思亂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果不然,身後氣浪翻滾,刮來陣陣腥風,推地大牛的身子直往前衝,那大蟒蛇靈活地擺動著身子,如影隨形地一路趕了上來,龐大的身軀,一通地橫衝直撞,蠻力無比,震地大地都顫抖了起來,震地大牛心裏七上八下,砰砰亂顫,更是慌不擇路,哪裏能跑就爬哪裏;
生死之際,大牛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了,隨手把下身比較礙事的條條褲一扯,露出兩片白花花的屁股腚,扯開大腿跑得更加歡了,不知道那大蟒蛇看到這兩片肉是否追地更加起勁了?
奔跑間隙,大牛忽然又想起爺爺曾說過,如果被蛇追著跑的時候,不能跑直線,要跑s形才對。
想到此處,大牛心領神會,腳下也不慢,歪歪斜斜地開始跑s形自救了,可惜就這一眨眼的工夫,大蛇就追了上來,一個神龍擺尾,偌大的尾巴如迅雷般掃了過來,大牛腦後風聲大作,心裏暗暗叫苦,這特麼的什麼世道啊,老不按理出牌啊,趕忙頭一低,蜷緊身子,一個懶驢打滾,狼狽地躲了過去,隻見得那尾巴掃到之處,樹倒石飛,亂作一團,貼著地麵硬生生地掃出一片真空地帶,令人咋舌。
大牛在翻滾中爬了起來,單手撐地,滿頭滿臉的草渣和泥巴,“你爺爺的,”他狠狠地吐了口,一肚子怒氣,忖道:“我的大爺,你這特麼滴都是什麼套路啊,到俺這裏怎麼都不靈驗了。”
大蛇可不待他胡思亂想,一擊不成,早就張開血盆大口,一個俯衝,撲向大牛,後者見此,估計已經習慣了跟爛泥零距離接觸,隻能無奈地又往邊上一滾,勉強躲過,卻被碎石屑砸地滿眼金星,此刻,估計大牛已經滾完了他這一輩子該滾的次數了。
大牛喘著粗氣,定了定神,再如此下去,沒被這玩意兒吃掉,也要被自己累得翹掉,趁著空隙,他眼珠子骨碌碌地斜眼打量了下四周,這鬼地方,除了半米多高的雜草和滿天地的石頭和泥外,還真沒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目光流轉,他突然驚喜地發現在他身後百米開外有一處4米多高的亂石丘,石丘上長滿了觸手可及的碧綠色藤條,想這大蛇盤踞起來伸個蛇頭什麼的,也頂多3米,隻要自己爬上了這石丘,至少也能躲得過一時的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