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嫵兒一定會的,謝謝爹,謝謝爹!”我高興的上前抱著我爹的手搖晃道,這段時間回尚書府居住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我爹的掩護下,我辦起什麼事來也更方便一些。

“傻丫頭,其實爹這樣做,爹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幫你,還是在害你。隻是爹不願你再像爹一樣,讓自己的餘生都生活在悔恨中而已。”我爹撫了撫我的頭,苦笑道。

見著我爹仍舊還在為我娘之事痛苦、悔恨,我也生出了一股愧疚感,為自己明明知曉我娘的確切消息,卻一直對他瞞而不報。

隻是,他與我娘的情況和我與白衣人師父的情況終究還是有很大不同,如若我爹知道我娘現在的情況後,隻怕不僅我娘的新生活不得安寧,而且我爹唯一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肯定會活得比現在還痛苦。

思慮再三後,盡管心中還在受著良心的譴責,我還是未再多說什麼。

而接下來的日子中,在我爹的幫助和掩護下,我幾乎翻遍了大離國上下幾百年所傳承下來的醫書,並暗暗的在尚書府中不分晝夜的研製起“無憂散”的解藥起來,無奈的是,卻一直收效甚微。

更讓我感到絕望的是,半個月之後,陸流楓接到我派人送去的訊息時,再次趕來了京城,還帶來了外公的口信,說這“無憂散”無藥可解,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采取情景重現之法,再次喚醒中藥者腦海中深藏著的記憶。

我連白衣人師父的麵都見不著,又去哪裏操作什麼情景重現呢?

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陸流楓來京城後的第二日,我爹下早朝後說,賢寧皇太後垂簾聽政時說皇上這兩日即將從賑災之地返回京城,並重新開展大選活動,這次除了選後宮嬪妃外,還選一定數量的宮女來充盈後宮。

前些時日,我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動用了各方的資源去皇宮打探白衣人師父的消息,卻一無所獲。無奈之下,我爹甚至向日日前來看我,但均被我拒之門外的司馬宗仁旁敲側擊了幾句,也仍舊是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現在,既然賢寧皇太後說白衣人師父即將從賑災之地返回京城,那就說明白衣人師父的傷應當已經痊愈了,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的話,那“無憂散”定然已被白衣人師父服下,即便是連白衣人師父現在腦海中空缺的記憶,可能也已被賢寧皇太後“修補”好了。

這樣一來,即使我找回了白衣人師父的記憶,秀女們卻早已入宮,一切都成了既定事實,我與白衣人師父都不能再改變什麼了。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發生,之前那次白衣人師父未喪失任何記憶,卻下了選秀的聖旨後,盡管心中非常痛苦,我還是沒有阻止,因為這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然而,這次賢寧皇太後使用陰招,讓白衣人師父服下“無憂散”,強行忘記我後所下的這道聖旨卻讓我的心變得不甘不願起來,一方麵是不想讓自己與白衣人師父的感情被人人為的毀壞掉,另一方麵是不願意讓事態全都依照賢寧皇太後的設想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