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還沒告訴我你許了什麼願呢。”她拚命想轉移話題,剛剛才被他蹂/躪過的身體,還有些酸疼。
誰讓他的每一次占有都那麼猛,那麼重……
“想知道?”他果真是停下動作,低頭審視她臉上的紅暈,自然猜得出她的意圖。
而顧淩爽渾然不覺,隻是一味地點頭,表現得很期待,“爺就說一說嘛,會更靈驗的。”
“是嗎?”他挑眉而笑,倪向她,懶懶道,“如果那個願望,王妃可以幫本王實現,王妃願不願意?”
跟她有關?
顧淩爽眉間的疑惑更深,看他認真的表情,也不像是逗她,猶豫了片刻,她呆呆點頭,“隻要可以幫到王爺的,我願意。”
他揚眉一笑,挑開她的束帶,溫熱的氣流拂過她的耳垂,低沉而沙啞,“那就做吧。”
當他再次衝進她的身體,顧淩爽才發覺被騙了,憤怒的目光盯著他懶懶的鳳眸,有苦說不出,誰讓她這個傻瓜自己答應的呢?
果然,防狼技術,還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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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紗帳裏的曖昧,一直延續到第二天淩晨,方停歇。
這一次,她睡得很熟,而他陪著她躺了一會兒才起身,窗外,已是早間。
些微的馬蹄聲,伴著人潮,他勾唇,為她掩好房門,才走出去,彼時,玄璜候在他左右。
“爺,柳大人就在屋外。”
“嗯。”淡淡應了一聲,宇文城朝屋內凝了一眼,才又吩咐道,“讓秋水進去伺候,別讓她疑心。”
玄璜點頭,默然地退下,而宇文城則是抬步,往院外走去。
那裏,大量的車轎候在那裏,見他出現,全數跪下,柳知縣則在最前頭,“下官來遲,請王爺贖罪。”
“起來吧,本王沒事。”宇文城淡聲道,視線掃過人群內同樣跪著的安老,走過去將人扶起,僅是這樣的舉動,讓柳知縣大驚,不禁疑惑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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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午後,陽光落了幾抹進來,顧淩爽是被餓醒的,睜開眼,隻覺全身酸痛,動都懶得動。
“宇文城……”她淺聲喚著,不禁開始埋怨,怎麼每次醒來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正想著,門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欣喜一笑,卻在見到來人時,微微一驚,“秋水,你怎麼在這裏?”
秋水有些激動,進房後便衝著顧淩爽笑,“娘娘,奴婢是跟著玄侍衛一起來的,還有柳知縣一大幫人呢,可風光了。”
“柳知縣?”顧淩爽的心裏有些發慌,扯過一旁的單衣披上,才問道,“王爺呢?”
“在偏廳呢。”秋水如實答道,就見顧淩爽著急地奔了出去。
她怕,那人對他不利,所以無法做多思考。
宅院本就不大,偏廳自然是幾步的事,當她神色慌亂地趕到那裏,就見那人慵懶地坐在主位上,偏頭和玄璜交代著什麼。
而她的出現,引起了一陣轟動,偏廳裏有安老,柳知縣,還有安恬姑娘,神色各異地看著她。
看著她還未打理的模樣,宇文城眉心皺了皺,看向追過來的秋水,“秋水,你就是這麼伺候王妃的?”
嗓音低沉駭人,她迷迷糊糊看著,突然有種夢該醒了的感覺,他回到最開始的樣子,那她……
“王爺贖罪,是我不好,給你丟臉了。”她淺聲說著,聲音很平靜,緊接著連禮都沒行,便轉身離開。
那模樣,有些失魂落魄,隻要一閉上眼,就是昨晚的種種,卻終究,隻會是夢。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回到房,讓秋水先下去,可那孩子一直猶豫著,似乎是有事。
“怎麼了?”
秋水抿唇,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放到她麵前,“娘娘,這是爺吩咐的,說為了給您補身子,所以請您趁熱喝。”
湯藥,冒著熱氣,餘光瞥見秋水心虛的模樣,她似乎也明白了。
沒有為難秋水,她端起那藥碗,用最快的速度喝下,有些燙,她邊喝邊流淚,就像是要失去什麼,偏偏她舍不得。
“娘娘別喝了,娘娘……”見她那般執拗地要喝下全部的藥,秋水有些著急,想奪過那藥碗,最終,瓷器應聲而裂,落在地上摔碎,卻沒有一滴湯汁。
顧淩爽猛地一陣咳嗽,臉紅得嚇人,她卻僅是笑著拭去嘴角的藥汁,緩緩一笑,“秋水,讓我靜一靜。”
門吱呀合上,顧淩爽回到床榻前坐下,垂眸,伸手覆向腹部,她笑得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