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跟在澤子身後,一路慢跑到了山腳下。
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登山隊員了,大多都是學校裏的熟臉,外加幾個外校的。
可這和我想要人血有什麼關係?
直到,我們到了山深裏的一所茅草屋前。
茅草屋搭建得很簡陋,像是風一刮就會散架似的,隱隱的,還散發出一股屎臭味,就像農村裏的臭茅坑。
我跟著進了茅草屋。
果然很臭,不對,是特別特別的臭!
屎味、腥味、腐爛味,全都摻雜在了一起,臭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茅草屋裏,圍了一個簡易的柵欄,裏麵養了四隻豬。
豬哼哼的叫著,看上去又瘦又幹。
大家圍著柵欄站開,隊長點了四個人的名字,讓他們單獨站在了一麵,澤子是其中之一,還有兩個同校的男生,和一個外校的女生。
而接下來的一幕,又往更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隊長起了一個頭,所有人開始有節奏的叫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甚至變得有些猙獰扭曲。
而那四個人,就是在這樣的背景音效裏,伸出了手,從腰包裏取出用於劈樹枝的小刀,然後往掌心上割去。
涓涓的血破口而出,瀑布一樣的落進了食槽裏。
豬也跟著興奮了,前仆後繼的舔著。
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衝出了茅草屋,在外麵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直喘氣。
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樣子,裏麵那場我無法理解的活動就結束了。
同學們一個個走出了茅草屋,在空地上有說有聊,輕鬆愜意,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澤子找到了我,在我身旁坐下。
“激烈的運動後,人體內的血液會流動得更快,肢端還會大量的充血。”澤子解釋道,“這種時候,再往掌心上一劃,血會流得更多更快。”
“為什麼要放血?”
“該怎麼說呢,你沒經曆過,所以不知道啦,那種血液從身體裏流失的感覺,有多讓人著迷。順便解釋一下,喂豬是隊長提議的,他說,我們把血就這麼放了,怪可惜的,不如就拿來喂小寵物。”
我似乎明白澤子帶我來這裏的原因。“你該不會是想,像喂豬一樣的喂我吧,這……”
澤子製止我說下去,又警惕的看了看隊長那邊,那是一個肌肉過分發達的大塊頭,“隊長特別的追求儀式感,什麼時候來喂豬,由誰來喂,都有規定,別的時候,誰都不許放血,像堅守信條一樣,可我們又不是邪教。”
嗯,是變、、態。
“隊長每天都會檢查我們的傷口,甚至還要求我們,把衣服脫光光了相互檢查、相互監督。”澤子有些嘲笑的意思,“所以呐,除非哪天我想直接放血放到死,別的時候,你就不用盤算我的血了。”
“那你還帶我來這裏幹嘛,直接拒絕我不就好了。”我有些生氣。
澤子說,“傻啊,隊長能檢查的,也就是同校的,你找外校的不就可以啦。”
我一下子想到剛剛放血的那個外校女生。
她很幹淨、很漂亮,我特別喜歡她白皙而又細長的脖子,有一種一擰就斷掉的美感。
外校女生名叫柚柚。
我不知道澤子是怎麼說服柚柚的,總之,我和柚柚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