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中午,豔陽高照,雲華宗內沒了以往的吵鬧,氣氛有些頹廢。
在雲華宗議會大殿中,仲太靠在殿中央一張大氣磅礴的鶴椅之上,神色依舊有些悸色。
在大殿左側,三大長老一臉矬相坐在那裏,右側則是仲玉、仲玲一等仲姓嫡脈弟子,其中仲玲精致的小臉蒼白毫無血色,神情茫然。
大殿被一股尷尬與氣憤的氣氛籠罩住,在場的人心裏有一把無形的刀插著,既驚恐又無奈。
大長老仲漢動了動嘴,出言打破大殿中沉悶氣氛,“二弟,那莫非雲到底是何人,實力有多強?”
聞言,仲太粗壯的身軀微顫,歎聲道,“都怪我,怪我一時受不了誘惑,收下他的百杖下品獸晶。”
“總之,你們不要耍什麼心眼,他不是我們雲華宗可以撼動的,真是一尊大佛呐。”
仲太忘不了早晨在雲華廣場上空那種恐怖無形壓迫,那種來自火山般的爆炸性氣息。
仲玉雙眉一揚,瞪眼喝道,“暗的當然不行,光明正大行吧,我要在宗門大賽上淩虐他。”,所說的他,當然是玉璣子。
二長老搖頭歎道,“人家師父什麼沒有,怎麼在乎我們這小宗的比寒勝物,況且,你比玉璣子修為高上不少,這明顯的差距擺在那裏,他可不是傻的。”
仲玉鼻孔脹大,“如果父親拿出那東西,他一定會參加。”
“你…”三大長老和仲太不由雙眼一瞪,怔怔看著仲玉。
仲玉雙眼布有點點血絲,仿佛被仇恨衝昏了腦袋,兩額上青筋凸顯。
“小玉,冷靜點,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小小打擊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有何事不能邁過。”仲太看著仲玉冷冷喝斥,“我就拿出那物,我就不信他會受得了誘惑,到時候讓小玉光明正大地淩虐他。”
仲太的話讓在場的人在失落中騰起點點亢奮,如果仲玉能在宗門大賽中擊敗玉璣子,麵子可是翻倍回來了。
就在仲太準備結束今天的宗門大會之時,臉色慘白的仲玲,突然嬌喝,“李雙又是誰?”
她這句話可代表了在場所有年輕一代人的疑問。
“李雙麼?”仲太舔舔嘴角,自嘲道,“收留外人,我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祖訓了,他也是惹不得的人,當然,明可暗止。”
大殿中的人議論紛紛,沉澱在驚訝的氣氛中,而太山之上,玉璣子住所處,一隻裝滿濃血的大木桶屹立在房內,兩隻頭顱在其中齜牙裂嘴,血液如同火山岩漿一樣,不停翻滾,冒著熱氣,氣泡不斷冒升。
李胖子和玉璣子的臉龐赤紅扭曲,猶如一把火把。
越是在裏麵浸泡,這些獸血就越滾熱,莫非雲還時不時往裏扔幾條毒蛇、毒蟲。
但兩人獲得的好處也是巨大的,玉璣子身上筋脈像一條條蠕動的蚯蚓似的渾身動彈,獸血中不斷有無形蘊含力量的物質被兩人吸收。
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慢慢浮現在玉璣子的身上,肉體在一步步壓縮,一步步聚實,當中承載的力量無法估計。
玉璣子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咬著牙喊道,“差不多了吧!”
莫非雲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背靠門上,悠揚著,“急什麼,你沒看見血還很紅,很粘麼,繼續。”
“大爺,胖子,你快點吸!”
玉璣子拚命催動邪影真言,瘋狂的吸力將他身旁血液形成一個高速運轉的漩渦。
李胖子渾身垂落的肥肉此時已經進行一番不合常理的壓迫,生生將他壓死一個瘦子,麵部抖動,連說話也顯艱難不已。
兩人就在這桶油鍋一樣的獸血中艱難盤坐著,靜待莫非雲所說的寶貝慢被吸收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