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來到天池國,怎麼說我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請隨我來。”說完,司空照率先向後城飛去。張赫緊隨其後。
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早已脫離了“人”的範疇,剛才談話時那劇烈波動的心境迅速平靜下來。
整座天池城前城人聲鼎沸,後城卻冷寂淒清。後城占地並不比前城少,但人數卻要少得可憐。兩人並肩而行,走在古樸的道路上。路麵鋪著的青黑色的石頭,並不十分平整,閃爍著古老而冷冽的光輝,訴說著歲月的雕琢。路麵盡顯滄桑,駁雜的枯葉鋪在地麵上,無人問津,隻有偶爾出現的腳步留下一絲痕跡。蒼涼的古道上,兩人並行,落葉似乎擁有了情感,在這時發現人類的氣息,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後城怎如此荒蕪?這可是供奉的居所,都是修真者啊。難道他們……?”張赫不解,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副恍然之色,隨即閉口不語,仔細體味周圍的環境,發現一種莫名的氣息。
“不錯,這後城確實是那些供奉的地方。但是他們大都喜歡清靜,所以沒有安排凡人在此,也禁止凡人隨意踏足。大多時間,他們都在修煉,自然無暇顧及這些瑣事。當然,即使有閑暇時間,也不會有誰管這些東西。”司空照緩緩解釋道。
“還有一點,卻是除了修真者以及皇室高層之外,再無人隻曉的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司空照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明顯在賣關子。
“願聞其詳”
“這裏是天池大帝當年的坐關之地。傳說,天池大帝建立天池國,平定安寧之後,便傳下皇位,在此閉關,不準任何人靠近,違令者斬。出關之後才發現,千年匆匆過,物是人非境未遷。剛出關,就伴隨天地異象。霞光萬丈,瑞彩翻騰,雲霧繚繞。片刻,又是巨變橫生,狂風大作,天空烏雲滾滾,雷鳴陣陣。之後降下七彩天雷,劈向天池大帝。但出人預料的是,天池大帝不閃不避,一掌拍出,頓時晴空萬裏。”司空照又開始滔滔不絕吹噓著。
“什麼人,此乃禁地,擅入者死。”一聲怒吼,一個狂蟒的大漢跳了出來,橫擋在兩人麵前。麵色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趨勢。
“嗬嗬,老哥哥,你這自家門都進不了了,家裏人不認識你啊。”張赫一麵似笑非笑說著,一麵打量著這個攔路者。
司空照滿臉尷尬,一聲苦笑,哪裏聽不出張赫是在笑他。說道:“小子,你是誰的弟子,這般狂妄可是要吃虧的。”
司空照並沒有生氣,一臉平靜。看到這樣一個人,在自家門口攔住自己,心裏自然不爽,但他還是很有涵養的。始一觀察,就發現這莽漢辟穀後期修為,似乎隻有不到三十歲,好好培養,可以成為一代好的供奉,不必責難於他。況且,這般麵生,估計是在自己遊曆之時過來的。
自己好心相向,卻不知聽在別人耳朵裏,竟是一種*裸的諷刺,是一種藐視與挑釁。莽漢麵色發青,幾欲暴走。大罵:“哪裏的野小子,竟敢這般挑釁大爺,要你好看。”司空照已經年近百歲,但看起來確實年輕,不想被這般辱罵。張赫聽得此話,也是麵色難看之極。
“司空兄,我來教訓一下他。”張赫說道。剛欲動手……
“手下留情。”後方傳來一聲長嘯。一位鶴發老者飛過來。
“大供奉,小徒魯莽,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您老,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他計較。”老者懇求道。“還不快過來,向你師叔賠罪。”這話是對莽漢說的,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之意。